着紫色围脖,留着一头卷发的贵族囫囵地吞了一口口水,牙齿打颤的说道。
“嘛,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啊,这样的保证不够?也罢,我可以不要你们的人头,只是以后,最好不要再用这种逼宫的方式来逼迫菖蒲小姐了。作为长辈,难道对这种行为不会感到羞耻吗?”
谁都没想到,六头领气势汹汹的过来,结果会被一个护卫给训了一顿,而且还是这种方式。就连他们自己,也是没想到的,一个打赌就让他们原形毕露,形势瞬间逆转。当然也不是没有坏处,那就是叶秋玄将成为他们记恨的头号目标,这也是他想要的。转移了他们的仇恨,四方川菖蒲就不会受到针对,而他也不会把这种记恨放在心上,因为他不过是个外来户,无牵无挂。
“你这家伙!”
虽然他们气得牙痒痒,但是对方已经用生命来保证了,他们还能怎么样,拿着那些没发生的事情逼迫,还是煽动群众,恐怕都不会有效,反而可能被他们按上犯上作乱的罪名。其他人倒也好说,但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据说护卫队长就是被他搞进监狱的,而且现在的样子,四方川菖蒲显然也被他掌控住。如果得罪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就地报复给处决掉。
有了这层担忧,他们也不得不慎重起来。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所谓的统治者最害怕的也是这些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
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家伙给除掉,本来想借机除掉九智来栖,现在看来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带头的深深看了叶秋玄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于是他冷哼了一声。
“很好,那你就好好的负起责任吧。”
六头领的带头人愤愤然地说道,他已经暂时选择退避了,只不过气不顺,所以从口头上强硬一下。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几名衣着褴褛的老人从门外闯了进来,而负责守卫的人员则是一脸为难的样子,来到四方川菖蒲面前。
“怎么回事?”
“抱歉,菖蒲大人,我拦不住他们……”
还没等他说完,那几名老人家已经走到近前,然后盘腿坐下,一副要搞游民抗议的样子。
“请停下甲铁城!”
“我们要举行葬礼!”
“我们要吊唁家人!”
“如果再离得远一些的话。祈福就无法传达到了。”
“你是想让我的孙子得不到安息吗?”
诸如此类的责难,令人感到痛心和不快,实际上,四方川菖蒲已经产生了动摇,而来不及离开的六头领,如今则是站在原地,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也存着看好戏的想法。可以的话,他们更不会介意利用这件事给四方川菖蒲的名誉进行打击。
叶秋玄没有说话,说白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困难,也无法体会到他们的为难,想说服他们基本不可能。
“我想知道,这是你们的几个的想法,还是所有人的想法。”
这很重要,所谓众怒难犯,即便是他也不想和所有人作对,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实际上,哪怕现在甲铁城上一个人都不剩,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无名和生驹两个人而已。
可是如果让他无视这些人的死活,他同样做不到,至少有许多人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说什么蠢话,当然是我们所有人的意见了。”
“停车!停车!我们要祈福。”
然而没等四方川菖蒲和叶秋玄做出反应,又有一名护卫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菖蒲大人,不好了,有卡……卡巴内!”
卡巴内三个字,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不管是看戏的贵族,抗议的民众,抑或是警戒的护卫,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之前的问题,齐齐看向了那名护卫。
“在哪里?”
“第……第三节车厢。”
那护卫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去看看,你们保护好其他人的安全。”
叶秋玄蹙着眉头说道,旋即大步离开了驾驶车厢。
“作为甲铁城的领导者,我有责任前往确认状况。六头领的诸位,安全起见,还请留在这里。”
四方川菖蒲看着叶秋玄独自离开,她咬了咬贝齿,随即下定决心般说道。
而六头领等人则是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了四方川菖蒲的好意。
“不,我们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样的责任。”
这可是露脸的机会,他们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