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些你觉得挺讨厌的人,反而是最适合你自己的呢?”
花小柔闻言,不由得忙低头说道:“清清姐,你别说了,有些事情我是明白的,我只是想要尽可能报答他而已,没有非分之想的。”
清清姐见得花小柔这般,便也只好不再多言,而此时储昭阳便越过萧俊,探过头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可不可以给我听一下”
只见得清清姐立即瞪了他一眼,随即轻声斥责道:“哪儿都有你的事,一边去,吃你自己的饭。”
储昭阳也不知为何清清姐突然对自己发脾气,也是觉得无端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多言,自顾吃起饭来,当中又频繁地倒着酒喝,由于没有查尽与司马焯在身边,便硬是拖着萧俊陪他喝,萧俊这般,那是军人酒量的储昭阳的对手,但又不敢不陪他喝,宴席过了一半,竟已醉得不省人事。
而查尽与司马焯不发一语,便也没有多少事来,这便一直到了宴席结束,便随着众人慢慢散了,见查尽与司马焯退了,一直在看着他们的储昭阳等人才架起醉趴在桌子上许久的萧俊,也回房去了。
大家即在回廊当中碰了面,也没有多说话,便似不认识一般自顾走着,只听的储昭阳一直在絮叨没完:“现在醉得这般,怕是半夜就要起来如厕啊,那我可要睡不好了。”
身边也有不少往回走的宾客以及白帝城的弟子,便也纷纷向他们投来目光,而储昭阳却好似旁若无人一般对着花小柔与清清姐继续说道:“你们说呢?”
“那便是你的事。”花小柔随即答道。
此时储昭阳确实微微一皱眉,好似有些焦虑,随即继续说道:“最不希望丑时过后醒来,我在那个时分睡得最香,要是那时候被吵醒,我怕便是我家公子,我也会没有好脸色的。”
而此时,但见清清姐好似有些明白过来,随即笑着接口道:“我看你现在倒很精神,真希望公子当真丑时醒来,吵得你没得安生。”
听得清清姐接话,储昭阳方才如释重负一般,在打眼看去,但见人群当中的查尽也正在瞥向自己,随即露出会意之色点了点头,这才安心不再多言,驮着萧俊回了房间。
便是稍稍有些休息,查尽睁开了双眼,而此时房中乃至屋外都已经昏暗无光,出了一些弟子的鼾声,便也听不见别的声响,这便轻轻碰了碰司马焯,随即便听到司马焯的声音,很轻,但是足以听清:“查兄,你醒了?”
“原来你早就醒了。”听司马焯这么说,查尽不由反问道。
“怎么睡得着,心中一直有些忐忑,毕竟事关重大。”司马焯随即轻声说道。
“已经丑时了吗?”查尽闻言随即问道。
司马焯轻声回道:“刚听的守夜的弟子经过打更,便是没错的了。”
查尽闻言,便不动声色轻轻起身,司马焯也紧跟着起身,动作皆是十分轻巧,恐吵醒在睡的其他弟子,便又悄悄披上外衣,出了门去,探头四顾没有见着守夜的弟子,便径直往后山跑去。
刚到后山,便见到三个人影在那儿,查尽一眼看出那便是储昭阳、花小柔与清清姐三人,便加紧步伐跑了过去,三人见了查尽与司马焯二人赶来,便忙快步跟上,说道:“你们怎么才来?”
查尽闻言便说道:“我有些睡过了,对不住啊。”
只听的储昭阳抱怨道:“师父您可倒好,睡得舒坦,你不知道那个萧俊酒品有多差。”
查尽闻言,便知储昭阳定是受了那萧俊不少的苦头,但他不是好事之人,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随即说道:“就按计划进行,我与司马兄去书房以及练功房之处找线索,你们呢则负责引起骚动。”
储昭阳闻言便点了点头,只见清清姐从怀中拿出三个人皮面具,自己留了一个,便再交给储昭阳与花小柔一个,说道:“记住,吓吓即可,切勿闹出人命,见好就收,马上回房间。”
储昭阳接过面具,说道:“放心,这些事情,我自会小心。”
众人商定,这便转身要走,却见不远之处竟有一个身影幽幽向这边走来,众人不由一惊,随即便找了个巨石,躲到后面,抬眼看去,只见那个人影正一步步慢慢靠近此处,月光之下,映照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众人都认得此人,她便是星垂门的圣女,白帝城如今的城主夫人,朦胧。
只见得朦胧飘飘然好似一个入了尘世的仙女一般,身着一袭白衣,批了一件防寒的白色斗篷,来到巨石边上站定,便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
众人此时当真心慌,便只好透过石缝观瞧,大气都不敢出,眼见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查尽等人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甚至暗骂这个朦胧怎地平白喜欢给自己生事端,竟要坏自己的计划。
而司马焯看在眼里,看着看着,不由嘴中冒出一句:“她到现在还喜欢独自站在月光之下。”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四周寂静得便是坠针可闻,更何况是朦胧这种武功高手,不由得微微一颤,警觉问道:“谁?谁在那儿?”
众人不由暗道一声不好,却见朦胧不见有人回答,便小心翼翼靠近过去,此时,查尽心中焦急,不由得依然暗自运功,准备随时应急,而清清姐与花小柔便也是如此,司马焯看在眼里,眼见着朦胧越靠越近,不由下了决心,竟将裤腰带解了一半,提着裤子便冲了出去,查尽等人见状,便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只见司马焯提着裤子冲动朦胧眼前,与他撞了个照面,朦胧见状先是一惊,但看司马焯这个造型,不由得忙捂上了双眼,侧过头去,说道:“你这这儿做什么?”
也正是这个空档,司马焯对着身后忙做出快走的手势,查尽与清清姐虽然担心司马焯,但也只好先走,便一人拉着一个功力尚若的花小柔与储昭阳,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飞离了此处。
知道四人离去,查尽这才系上裤子,却见朦胧还是遮着双眼没有回头,便转身想跑,而刚迈开步子,便听朦胧闻声睁开眼睛说道:“站住!”
既然被朦胧叫住,司马焯自也不敢轻举妄动,随即便停下脚步,却也不敢回头。
只听得身后朦胧说道:“转过来。”
司马焯依言转过身去,在这月光之下,与朦胧面对而立,朦胧其实第一眼便已看得了司马焯所易容的秦塞的容貌,随即便开口说道:“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司马焯便不敢说话,便做了在此处如厕的动作。
由于动作有些不雅观,朦胧见了便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说道:“这里是后山,你跑到这儿来如厕?”
司马焯随即做了喝多的样子,然后便示意晕晕乎乎来到了这儿。
却见朦胧理解以后,依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看得久了,司马焯不由手心也慢慢出汗,越发紧张起来,而又过了许久,却听朦胧说道:“算了,反正这是后山,也没什么东西可偷可瞧的,我便信了你吧,赶紧回去。”
司马焯此时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随即躬身表示谢过了朦胧,便疾步离去,可刚走了几步,却听身后朦胧轻声说了句:“为何非要回来送死?”
司马焯闻言不由一愣,再转过头去,便见朦胧已然又抬头看着天空,背对自己而立,细细思量一番,便也不知是否当真是她说的,也知不便久留,又转身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