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只见一个异域打扮的人对莫有声说道:“原来是莫兄的千金,果然生得可爱美丽。”
只听莫有声说道:“赏兄过誉了,我这女儿生性顽劣,常常有家不回,去外面玩闹。”
又见一辽人打扮的人说道:“莫兄言重了,令千金生性好动,不也如莫兄当年一般?”
只听那莫有声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萧兄啊萧兄,你这一语可是说得小弟毫无还口之力啊,哈哈哈哈……”见他一笑,众人无不大笑,只听那莫有声继续说道,“祁儿,来见过你爹的好友。”只见他手摊开比向之前那位赏兄以及身边一儒雅的年轻人,说道:“这是赏月明赏兄以及他的公子赏溪风。”只见二人随即施礼,莫思祁也急忙还礼,只听莫有声又比向那个辽人说道:“这是萧成萧兄以及他的公子萧俊。”三人再施礼,而又指着还有几位说道:“这是南海的静心道人,这是陆远兄,这位是韩晓兄以及储遂进储兄。”
莫思祁一一施礼后便再拜道:“莫思祁见过各位叔叔,各位世兄。”
只听那静心道人说道:“令爱乖巧可爱,实乃尽得莫兄遗传呐。”这静心道人与那萧成和赏月明便是和莫有声弹琴之人,坐的都比较近。
莫思祁拜过了众人便又说道:“那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了,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便要离去,只听莫有声忽然制止道:“刚回来一柱香的时间都待不住吗?”
莫思祁转身说道:“我与一朋友一起回来拜见爹爹,但是他不小心进了迷蝶谷至今没出来,不知其究竟如何,但毕竟回来便先来拜了爹爹和众位叔伯,如今还急着去寻他呢。”
莫有声听闻不由一愣:“朋友,什么朋友?你出门一趟竟还带了朋友回来都不先与爹说一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爹爹这些朋友不也是在外认识的吗?不也带到谷里来了吗?”莫思祁毫不示弱地说道。
“荒谬!”莫有声不由大怒道,“这些都是爹数十年交情的朋友,你那朋友不知何来历,便往谷中带,能与爹一样吗?”
“我怎么不知道了?他……”莫思祁也有些怒急,便险些要把查尽身份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止住,随即转口道,“我与他在外面共患难过,彼此早已信任无间。”
“你……”莫有声在中好友面前被女儿这么顶撞自然有些失面子,不由更为恼怒,又要骂道,便听身边一声音说道:“莫叔叔请听小侄一言。”
众人闻言看去,只见得是那名叫赏溪风的男子,只见他一身西夏人的服饰,姿态儒雅温和,莫有声便没开口,只道是让他尽管言语,他见莫有声默许,自己的父亲也没阻拦,便说道:“令千金喜好结交朋友,与莫叔叔以及家父及各位叔伯一样乃是豪情之士,如令千金所言,那人乃与她一同患难之交,便更是难得,足以见二人乃诚意之交,定不是江湖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小人。”
莫思祁听得这话,心中稍许宽慰,心想自己爹还不如一个外邦年轻人懂得说话,不由看了他一眼,只见那人也正看向自己,便稍稍点头示意表示感谢,而见那人却腼腆一笑,竟不敢与自己再多对视。
莫有声见赏溪风帮莫思祁说话,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叹了口气道:“进了迷蝶阵,哪是那么好找的?这样,我安排些弟子帮你去找吧。”
“不用了。”莫思祁语气之中还是有些赌气地说道,“我已经让钟叔叔和他的兄弟们都进去找了。”
“什么?”莫有声闻言不由大怒,“你让三十六眼线帮你去找人?那要是此时有贼人进来,他们无法及时禀报,那该如何是好?”
“不是还有七十二个陷阱吗?”莫思祁嘟嘴说道,“再说了,恐怕他们连一个迷蝶阵都过不去吧。”
“你还敢说!”莫有声真的有些怒了,忽而脱口而出道,“看来,帮你快些找个婆家好约束你是对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莫思祁不由一愣,忙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找婆家?”
莫有声才自知说漏,不由转念一想,反正本来就是为了此事,现在告知也无妨,便开口说道:“我与这几位好友早就定过娃娃亲,道是要事生得男女,便叫你们结尾夫妇,但是静心道人出家人自然无子嗣,其余几位的后人也都已经成家,这边只剩下赏兄以及萧兄的公子并未婚配,所以这便来是要为你选一个如意郎君。”
“什么?”莫思祁闻言不由大惊,不想此次他们来不是来评诗论曲的,竟然是为了自己婚事,可自己这次回来为的却也是自己的婚事,但自己心中早有所属,便是那还困在迷蝶阵中的查尽,想到此处便说道,“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胡乱给我婚配他人?”
“混账!”莫有声真的有些怒了,说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需不需要经过你同意的道理?”
莫思祁闻言也是大怒,说道:“那我告诉你,我便是有了意中之人,这两人我便是谁也不会嫁,要嫁只嫁那人。”
莫有声闻言大怒:“你越来越放肆了?你有意中人,他是谁?你竟敢不经过我同意与他人私定终身?”随即转念一想,说道,“莫不是就是那困于迷蝶阵之中的人?”
“是又如何?”莫思祁说道。
“你!”莫有声已然站起身,指着莫思祁怒道。
见那剑拔弩张父女相对之势,赏月明忙说道:“莫兄莫要动怒,想令千金也是聪明灵巧之人,那人能得令千金的芳心,必然有他过人之处。”
而听那萧成也说道:“是啊,令千金心已有所属,只道是我和赏兄二人无缘与莫兄结亲而已。”
“哎呀,两位兄弟可莫要这么说。”莫有声忙说道,“我这女儿出门才多少天,不知从何认识的男子,花言巧语骗得她心,她自小就未出过谷,便是对那世间百态、人心险恶毫不知情,若是被他人所蒙骗,不是白白毁了她一生吗?”
这话也是有道理,大家都没见到查尽,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不敢妄下定论,只听那静心道人说道:“无量天尊,大家先不要动怒,不如先把那困于迷蝶阵中的少年解救出来,我们当面而论,便知其为人如何,才可下定论。”
“没错。”莫思祁听到众位叔伯为她开解心中也是开心,只想自己父亲这么固执,怎么能交到这么多心胸豁达的人,“这可关系到女儿后半生的幸福,你见都没见便要否定人家,便没有道理。”
莫有声本来被他们说了几句也平复下来,而那莫思祁却又言语相激,不由又气上心头,说道:“你又知道什么是幸福了?你才多少年纪?”
莫思祁闻言便也又怒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何为幸福?但我娘却是知道,她一生不得幸福,你可又知道?”
莫有声闻言大惊,不由怒道:“你又胡说八道,你又知你娘什么?”
莫思祁忽而眼中含泪,说道:“我从小就觉得娘没多少笑容,结果郁郁而终,她临死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却如今才明白。”
“什,什么话?”莫有声也闻言一愣,他也不知有此事。
莫思祁眼含热泪,说道:“她临终前,看着我说,‘思祁、莫思祁,莫要思念祁,却心中终有祁’,随后便故去了。”莫有声闻言不觉一愣,而听莫思祁继续说道,“以前我不明白,现在却有些明白了,我娘名中更无祁字,那你说,你所思的这个祁又是谁?”
莫有声闻言愣在当场,些许不说话,却突然听得花丛中声响,闻声看去,却见那迷蝶阵中跌撞出来一个少年,见得众人不由一愣,而他看到众人也是一愣,又看到莫思祁便是一喜,笑道:“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