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刚十八九年的人生中,从没有见到过像范锦这样狂妄无知的人。他除了每天数次去合堂教室睃巡着期待长发妹的出现外,其余的时间全部泡在他最新的项目研究上。
说他狂妄,是因为他竟然想仅凭一己之力,把数千名工程师历时一年研制而成的镜月移神水进行技术改造,他真的以为自己是爱迪生再世了。
从每次回到宿舍看到范锦忙忙碌碌时的嗤之以鼻,再到后来的司空见惯。一晃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天,范锦对刚刚回到宿舍的于刚招了下手,说:“兄弟,你过来帮我调一下这个溶液。我去一下洗手间。”
“怎么调哦?”于刚战战兢兢地凑过去问。
“你注观察显示器上的代码簇的运行,你看,现在上面显示的数码流是红色的,直到它们全部变成绿色,并伴随着一阵生日快乐的提示音,就是大功告成!”
“噢,好的,你快点儿哦!”
于刚看了下器皿里的淡黄色的液体,正被底下炽热的高温气体蒸煮着,从冒出来的蒸汽的味道里,他很快辨识出这溶液是镜月移神水和其它化学物质掺合而成的。于是就按范锦嘱咐的,捉了器皿侧面的一个小把手,沿顺时针方向迅速摇动起来。
他看着旁边显示器上的数码流,发现数码流渐渐密集起来,并闪烁不停,进而渐渐变了颜色。
正坐在马桶上享受完了另类的释放快感的范锦,听到外面传来于刚急促地、惊喜地喊声:“快来啊,绿了绿了!”接着一首生日快乐的歌曲响亮响起。
范锦窃笑了下,并没有急于走出卫生间,他在等待什么。果然,外面响起了一阵爆炸声,同时响应的还有于刚的惨叫声。
范锦这才一个剑步冲了上去,手里已多了一个来火器,哧哧哧一阵忙活,溶液受热爆炸引起的火苗被迅速扑灭。
他干咳了几声,上前抱起躺倒在地的于刚,急口问:“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于刚剧烈地咳嗽了几下,黑红滚烫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有气无力地恨恨地说:“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来调溶液了……”
范锦忍笑着,看着于刚满脸焦黑的样子,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愧疚。从卧室里拿出蘸水的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后,扶到床上。
又打开窗户透了透气,把一片狼藉的宿舍收拾了一下后,才气喘吁吁地站在床边饱含歉意地对于刚说:“兄弟,你受苦了。不过没大碍,脸上只起了几个水泡。”
于刚用手背小心地碰了下脸上的烫伤后,疼得挤着眼抱怨说:“这就我脸皮厚,要搁寻常人,不毁容才怪!”
“兄弟恕罪,我是担心万一这两天长发妹出现了,见了我灰头土脸地还不掉头就跑?”范锦说出了‘加害’于刚的真正缘由。
“我看你该看心理医生了,你迷恋长发妹都走火入魔了!”
“看来,这就是爱情吧!”范锦长叹了下,脸上一副郑重地神情。然后,他随手从墙上挂着的方便袋里捉出一瓶烫伤药,用棉棒蘸了给于刚细细地擦拭,后者边咧着嘴忍住疼痛边叫嚷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原来你都准备好了要烫我一下,我说呢,昨天非要我要卫生室取一盒金花油来!”
范锦还未及回答,咚咚咚地骤雨般的敲门声从背后响起,他赶忙从墙角抄起一个物件,迅速开了门出去又使劲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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