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
是一块巨大而平整的岩石壁面,此刻上面居然投影着活生生的真人场面。
...一摊竖立在空中的水,水面垂直地面微微波动,一双瘦骨嶙峋的枯手在紫色液体的滋润中来回揉搓...从那里传来了说话声,是对两个低头俯身、身着黑斗篷的男人说的,“你们先下去。没有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焕-汀定格了般入神地看着,几乎忘记身后的食泪人了。
“出来吧,我的信息员普东奥。”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岩壁,等待着话里那个叫普东奥的人出现。只见场景的角度开始转移,那摊水现在变成了正对着汀...却没有人再出现。
水里又传出了声音:“摘下你的面具。”
“他在跟谁讲话?”焕-汀看着面向自己的那滩怪东西,心里发怵起来,惊愕地凝望着那双枯手,“没有人...难道是冲我说的...”她想到这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脸上的温度很高。
“你总是知道的,对我来说,你们的面具都一样,我无法分清楚谁是谁。”这话的语气不像之前了,掺杂进了许多悲伤,“她人不在了,可她的咒语还在,这是她在我身上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她恨我,她让我的痂看到你们就自动撕裂开,痛苦和悔恨,她想让这些跟随我一生...看看,你又让我忧郁了。”
“统领...”另一个声音出现了。
焕-汀震惊了,这声音...是从自己这个方向传来的...她四处寻视着,向后踱着步,慌乱中撞到岱普诺身上。
这种局促不安很快被冰封住,岩壁上又有动静了,那双手还在缓和地揉搓着,“怎么样?肖恩夫妇的立场?”水里的声音恢复了强势和冷酷。
“他们是站在你这边的。”那个在焕-汀所在方向上的声音回答说。
“很好,很好。一切按部就班...我们的暗夜,它就要从牢笼中释放,滚开他们的禁锢,黑夜才是王,黑夜才该享有全部,整个世界...我要..不见天日!”
“这场较量,未必轻松。”
“...海飒...只要除去这一块挡板,他们就永无翻身之日!你明白吗?”邪恶的狞笑像被赋予上了生命在整个岩洞中游荡...
良久,声音消失了,两个都消失了。
海飒...十多年前?
...焕-汀回想着关于那次昂魔首战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部分墓埃讲过的,一部分塔央讲过的,感到体内血液沸腾了一般...是那场昂魔大战的浩劫,刚刚的画面应该是发生在十八年前...那双摩挲的手...是魔涯...他想要制造永久的黑暗...那么,刚才是某个人的回忆...
“这是...”她看着岱普诺,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的回忆。”岱普诺看穿了她的所想,眼神依旧毫无温度。
“你是魔涯的人?”
“曾经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灰色手帕,擦拭着左边脸颊疤痕处流出的透明液体,“但就在那场浩劫之前,他利用我,伤害了我的族人,给了我一个不再忠诚于他的理由。”
“他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汀又感到有人影在晃动,那块平滑的岩壁上展现出了岱普诺的另一段记忆。
竖立的水仍然面对着她。
“你利用了我对你的忠恳!”现在焕-汀能够辨析出这是岱普诺的声音了。
“对此,我能做的只有道歉,要知道,我从不向任何人道歉...要不是你们的面具!都是她...我看到的都是她!这场战斗我势在必得,决不允许任何干扰因素存在...”
“就因为这个?我们食泪人对于昂和魔的纠纷从来都是保持中立,他们根本不会参与到这场斗争中,你不该这么做。”
“可你还不是说服了他们来协助我,所以...这种可能性也会发生在海飒那边,这就是纰漏。”
“我是罪人。”
焕-汀听到了岱普诺发自内心的忏悔。
“哦,你还是不够彻底...清醒一点,为了避免你会做出一些莽撞的、你知道,那种会令你自己后悔的行为,我不得不把你也...”
突然画面开始摇晃,迅速切换,快得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一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