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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听到我的遭遇之前你可以像现在这样乐观。”塔央深知它的恐怖,它对于一个人是毁灭性的灾难。
“亲爱的,你并不是最悲惨的那个,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你都不是。”墓埃懒散地倚靠在岩石上,双手合在胸前,“现在,让我们换个愉快的话题...焕-汀,你把泪竹藏哪了?”
“我才不会说呢,至少现在不会说。”在这个叫仙人掌的人身上有太多疑虑,汀无法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真的猜不透,她当然也知道他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
“作为对我的酬谢。”
“那东西不是你带进去的,谢你什么?况且就算是你,也更不该得到感谢。”塔央打心底里不喜欢墓埃,也许是在他刚刚评论她不是最悲惨的一个的时候她就开始更加不喜欢他了。
“喔…愚蠢我可以容忍,但极度愚蠢我无法容忍...真的以为你们的命是碰巧保下来的?”
“什么意思?”塔央走到他面前。
“是你制造的恐慌?”汀下意识的脱口而说。
“为此我对女王表示深深的歉意,”墓埃煞有介事地把手放在胸前,做出忏悔的姿态,然后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世上没那么多巧合被你赶上,要知道,逃生的机会是靠自己制造的。”
“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和你一直都在一起呀。”汀开始回想着每一个细节。
“在霍音戈手里当他玩偶的时候我就开始计划了,孩子。还没忘吧,你之前问过我那滴倒霉的魔力...”
“利用了它?”
“对,从衣服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撕下两块布,这是原料;加上一滴魔力,这是工具;当然还要有模板,你们已经看过了,在我胳膊上。”他像讲述如何捏泥人一样的随意。
“哦天啊,但是,你是怎么把那东西放在女王身上的?你没有机会靠近她。”塔央说。
“那只表明你没有注意到,就像其他在场的人一样。”
“有一次,”汀回想起来了,“她和你靠的很近,讥讽你愚蠢的以为她不知道我们在天亮时刻就会解脱....”
“...的同时,我把标记放在了她腰带下的口袋里,”墓埃接着汀的话说道,“喔,她的口袋里可没什么好东西。”
“你的动作还真快。”
“谢谢夸奖。”
所有的碎片都顺其自然接上了。汀还记得在他们三个正准备接受惩罚的时候,墓埃看似很随意,要求往魔法液里加香料,原来他是想让他们注意到标记,从而很自然的引导所有人进入他设计好的圈套...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制造出这种恶作剧?”汀说。
“不不不,无法拥有魔力的人就做不到,”当然也包括塔央,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她的痛处,“呃…我的意思是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发现令他们极度恐慌的只是两块布而已,魔力会跑掉的,那时女王将会十分庆幸:一切都是假的。”
“并且会十分恼火你欺骗了她。”汀说。
“喔,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再见到我并接受我的道歉。”
“的确是这样,真的标记,会一直等到掌心出现骷髅,就在当事人毁灭的同时。”塔央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家人临死时的画面,白发...皱纹...祖父收到的那块树皮...五只半截手指的掌心处慢慢显现出紫色骷髅......一切都完了。
她捂着脸跪在地上痛哭,积聚的痛苦再也无法抑制。
汀:“让她一个人待会儿。”
墓埃:“人越是受伤就越愿意按着伤口来折磨自己...这是一条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