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渠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李沐又说,“我很自私,不管你是不是会得罪别人,也不管天下的人会怎么议论你,更不管北宫家会怎么想,我只是不想放开你。”
夫渠看着远处成团的白云,叹了口气。
“何必呢?”
“若是事事都讲求一个何必,又有什么意思呢?当初你奋不顾身的跳了湖的时候,你冒着雨从我家逃出去的时候,你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非要替我试解药的时候,又是何必呢?”
夫渠凝望这他,半晌,才低头道,“我大概不懂到底什么是爱。但若是,我这辈子要嫁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北宫楠。我的人生,只给自己想了这一条路。”
“这是你之前想的路。从你决定要退婚的那一天起,那条路就该变了。”
她眼里含着苍凉的水雾,扬起一笑,“哪儿有那么容易?”
“我说有,就有的。从今往后,我不管什么十六毒了,也不管衡止他们怎么说。我只安下心来照顾你。你的病,一定治得好的。”
春风拂过,那一片红色的衣角飘然摇曳着。
许久后,夫渠抬起头,对他绽出一个明艳如春的笑容,刹那间便开遍了桃花儿。
衡止和枫桥不过转身,人就不见了。
老实说……抢婚的她不是没听过,可这样直接拉着新娘子跑了的……
还真是前所未闻。
枫桥瞪大了眼,茫然的问,“长姐,要去追吗?”
衡止咬了咬牙,却也只是无奈的一笑。
“算了,他们都是有主见的人,跑了就跑了吧。”
枫桥弱弱的问,“怎么跟北宫交代啊……”
衡止却道,“阿楠好歹是自家人,我现在还是比较担心解药的事儿。”
李沐跑路了,接下来解药的事情该怎么办?
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枫桥突然指着前方,“长姐,那地上是不是有个布袋子啊?”
衡止定睛一看,挑了挑眉。
还真是,不大,却足够装的下……某些重要的东西了。
她走上前,将那布袋子捡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打开看。
里面装着几个纸包,一拿出来就闻见了浓重的药味儿。
衡止合上布袋子,嘴角淌出了笑容。
回去细看才知道,原来袋子里还有一封信。拆开来看,上面写了十六毒的解毒方法,将每一味药材的用量都详尽的叙述了。
衡止将那信收好,展开了药包细看。
这就是解药了。李沐能那么自信的将它们撂在地上就跑,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夫渠的病,想来也不必太担心了。
衡止想着,李沐一向是个极靠谱的人。他既然说了行,就一定行。
不过……抢婚?拦轿?她还真是没想到,那个文绉绉的温雅公子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接下来就是……该怎么去面对北宫家了。
真是头疼。
上次去退婚的时候枫桥就差点儿被阿柠卸掉了胳膊腿儿,她去求着北宫成亲的时候人家看他们可怜兮兮的也没下得去手。
现如今……吉时都要到了,他们又该怎么抬着个空轿子过去,告诉人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