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魂不离家
时光荏苒,到今天整整三十多年过去了,连我都以为过去了的魔咒还是出现了。
三十年前那桩事完成后没几天,我九岁的小舅舅就淹死在了水不过脚面深的河里,家里唯一的儿子并且是老来得子,一下子姥姥就急疯了,一直到死都是疯疯癫癫。而孙家孙玉国的大哥孙玉民走着道掉进沟里摔在一个乌龟上,等人找到时据说脑浆都被乌龟喝了一半了。他大嫂带着他侄女改了嫁。
要说事情也该过去了,当年的事我也是断断续续从疯疯癫癫的姥姥嘴里知道点,剩下的就是姥爷瘫在炕上那两年给我讲的,就在我都快忘到脑门后的时候,孙家出事了。
孙玉国和他二哥都各只有一个儿子,他二哥癌症去世好多年了,去年中秋孙玉国带着家里的儿孙回来上祖坟,一车5个人出了车祸全死了,警察检查结果是刹车失灵,新买不到半年的宝马车怎么会突然失灵。
而到这会孙家算是断子绝孙了,为啥说算是呢?他们家倒是还剩下他二哥的大孙子没死,可和死的没啥区别。
那孩子,别看是男孩长得比女孩还秀丽,小时候没怎么发现什么情况,到了十七那年就开始打扮女孩子的装扮,穿胸罩、高跟鞋、打眼影、梳辫子、他爸打的离家出走几次也不换,后来去外地打工几年也没回家,这才躲过了一劫。听说还领了男朋友回来奔丧。
而我,我的人生是分为两部分的,前半部分天之骄子,后半部分飘荡浮离。而这人生的分界线就是母亲去世,而母亲霉运的开始却是从姥爷死去的那一刻。
那是一年的夏天格外的热,树叶被太阳烤的垂下了头,中午热的睡不着,母亲领着我去街上的树荫下和邻居们聊天,下午两点多的样子母亲站起来叫我回去学习,我央求母亲再多玩会。她便自己往家里走去。
“大爷,来人!快来人啊!”就听母亲喊道。“大爷”是母亲对姥爷的称呼,当年小舅死后找大师看的,姥爷的孩子们改口管姥爷叫“大爷”,对姥姥称呼“婶”。
我和邻居一起跑过去,只见姥爷双眼紧闭,头上磕了一个大口子但却没流多少血,母亲抱着姥爷喊着“大爷!醒醒!醒醒啊!”见我们来了,对邻居说:“嫂子你帮忙去山上叫一下姬守财”转过身又对我喊:“去叫你大姨二姨”,回过头来又对我姥姥喊着:“婶!你看着点我大爷,我去叫医生”。
这会的我都已经8岁了,知道姥爷可能不行了。几个姨嫁的都是同村的,而我父亲姬守财是上门女婿。我骑上自行车跑到大姨家里,对着大姨喊:“大姨,我姥爷睡觉磕着了,你快去看看!”
和大姨急忙走到我家大门外,正好碰见医生从院里出来,我忙问“三舅,我姥爷怎么样?”医生冲着我和大姨摇摇头说“不行了!等着咽气吧!”
我还好就是眼泪不自主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姨在旁边忽然“哎呀妈呀!我的爹哎!”被大姨吓一跳,我跟着大姨往院子里跑去,等我立好自行车进屋大姨已经不哭了,看我进来就问“双全,你二姨呢?”
我一听才想起来,忘了叫二姨了,二姨家较远又有高血压,见到二姨我倒是没说其他的只说姥爷磕着了可能不行了让她回去看看。说完我就哭起来了,二姨一边劝我,一边去推自行车。
二姨到的时候姥爷已经咽气了,村里年纪大的老人都在,帮着擦脸的擦脸,换寿衣的换寿衣,二姨在旁边看着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这会是不让哭出声的。
换完寿衣把姥爷抬到灵棚,这会阴阳先生喊道:“田发老先生,一生仁慈善良,今天与世长辞,享年八十四岁。”
喊完了这回话,儿女们该哭的看,改叫的叫,村里过来悼念的也可以过来了。
姥爷的一场葬礼办的风风光光,毕竟是村里的老一辈,村支书,村长一类也都过来了。忙了三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下葬完姥爷后我和母亲晚上都不敢自己出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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