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所以才磨蹭到现在。
看来今日是不能再去另一家铺子了,心中不免有些扫兴,但也不想因此扰了三堂兄,只好坐在铺子里等穆宸轩来跟自己告别。
很快,穆宸轩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衣袖有些褶皱,显然是被那些学子拉扯的。
穆宸轩一脸羞愧的望着穆识月道:“六妹,不巧遇见了族学里几个爱热闹的同窗,偏要拉着我去喝酒,我一时说不过,你看今日能不能就逛到这里,等我下次休沐时我们再去看剩下的几间铺子?”
穆识月早料到会这样,也不抱怨,笑吟吟的站起来道:“那铺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整治好的,三哥不用着急,既是同窗相邀本就不好拒绝,我这边也结束了,你且去吧,这么多的仆妇护卫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这就回府”。
青天白日的,现在还不到午时,且又有家丁跟着,其实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穆宸轩得了宽慰心中的愧疚也少了些,实在是那些同窗的要求不好拒绝,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哪一个就飞黄腾达了,不趁着这时候积累点情谊,真有那一天谁还会记得你是谁,这也是穆宸轩为人的圆滑之处。
看着三堂兄离开的背影,穆识月也整理一下自己出了那铺子的门,这次没有三堂兄随护在一旁穆识月也顾不得热了,乖乖的将帷帽带了起来。
还好这帷帽前用的是绡纱料子,透气性好一些,只是头上戴着的地方有些热罢了。
带着人上了马车准备往穆府中赶,忽然想起上次带回去的品鲜居糕点祖母很是爱吃,就想吩咐下人去买。
刚起了个头想起来那几味糕点中有一种祖母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索性吩咐菱烟去买,她知道哪种是祖母不爱吃的。
闹世上人多,马车立在街边很不方便,穆识月就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等着,菱烟快步的朝柳子街中间的品鲜居走去。
车夫把马车赶到了柳子街边的一个小胡同口,这胡同里多是一些宅院的后门,出入的车辆和行人很少,正是停马车的好地方。
穆识月坐在马车内实在是闷的厉害,马车若是走起来还能带着一点风,可是一停下就只剩闷热了。
小琢挑着帘子往外看了一会,回头和穆识月说,“姑娘,奴婢看这条胡同都是小角门,想来也没什么人出入,咱们这马车堵在胡同口,家丁都在外圈站着,您不如出去借着马车的遮挡透透气?”
穆识月一听觉得甚好,于是吩咐了几个仆妇把家丁挡在外边,她掀了车帘子从马车上走下来。
因为这胡同比较狭窄,所以太阳不能全部照射进来,这样就在东侧的墙边留下了一排阴影,穆识月带着小琢到那阴影底下避太阳去了。
有风吹过,凉爽了许多,穆识月一边数着墙上的青砖一边等着菱烟回来。
忽然,很轻微的一个“吱嘎”声传入穆识月的耳朵,那声音很轻,但由于这胡同狭窄所以会有些许回音。
穆识月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青白色的袍子遮掩着瘦削的身材,白瓷一样的皮肤裸露在外,竟不像是男子的肤色,深潭一样的双眼也向穆识月的方向望过来,二人均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