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年少之时……自己酿的,后来埋在了这院子里,存了许多年却也没能喝上一口。”
孟良语的关注点却和人家不在一条线上,她只是想着,不愧是人中奇才长庚君,小小年纪连酒都会酿。
“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还帮他看着酒呢?”
“嗯。”
“你就一口都没偷喝?”
“嗯。那酒坛子在泥土里埋了有三十多年了,我并未取出过。”
“那你怎么知道底下有酒?”
“自然是长庚君告诉我的。”
“你这人真是可怕,都没有好奇心的啊,换做是我,早就挖出来自己喝了。”
“酒坛子在那株茶花底下埋着,你可以去挖挖看。”
孟良语还是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起身跳进了茶花园里。
“唉,是那株最好看的十八学士?”
“嗯。”
孟良语伸出了手准备开始挖泥巴,又怕伤到了花的根,小心翼翼的。
她瞥了一眼自己插在这里的两朵白茶花,还是将它们拔了出来,换了个地方插。
你看,有根的花儿,和没了根的,就是不一样。
她不忍心弄伤了那株名花的根茎,却能随意的决定另外两朵外来花儿的生死存亡。
“反正,它们待在能够地方都行的,野惯了,死不了。”
“但是那株……在这块儿地上好久了,根深蒂固,娇生惯养的,动不得。”
真是孟良语的想法。
但她觉得,自己真像那两朵被她亲手插进这里又随手移了位置的茶花。
“唉,这儿还真有个酒坛子啊!”
“嗯。”
“你果然是没骗我!”
孟良语小心翼翼的把泥土归回原处,又压实了些,才抱着酒坛子上了屋顶。
“给。”孟良语将酒坛子放在他旁边。
“我不喝。”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喝?不喝你叫我挖上来干嘛啊?”
“你喝。”
孟良语闭上眼想了想,觉得自己活得真是糟心透了。
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还没法儿浇愁。
“喝!”她豪爽的大喝一声,抱起了酒坛子就打开。
真香。扑鼻而来的香。
和栗子糕豆沙包山楂糖球的香味儿都不一样。是那种……嗅了一口就会上瘾的清冽香气。一种让孟良语忘不掉的香气。
“我真喝了啊,你舍得?”
“嗯。”
有什么舍不得。本就是给你留的。
两口下肚,孟良语就觉得天下是她的了。
“破规矩,都是什么破规矩!凭什么不能喝酒啊?!这么好的东西……嗝……你说是不是?啊?凭什么不让我喝?!”
她太憋屈太压抑了,需要好好发泄发泄。
于是孟良语在房顶上破口大骂了好半天,口干舌燥了就再喝两口酒,骂的自己都忘词儿了。心里才总算是舒坦了些。
喝了许久又骂了许久,总算是累了。
孟良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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