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老爹被别人问候,胡姜口中喷吐的鲜血喷洒过来,李福梁避也不避新换的白色衣袍上被喷的点点红花竟也是笑眯眯的回道:“输了也就是输了,儒学就是不如新学,你胡姜永远都是新学的罪人!
对了,我这身白衣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屠夫所买,我家穷困如若这样回去肯定要被教训一顿。记得要配,不用太好救你平日里穿的就行。”
自胡姜吐出第一口血还死不悔改,现在一副异常虚弱的样子明日的科举肯定会受到影响。他是三江书院重力培养出来的尖子生,而且又是胡海疼爱的儿子,李福梁知道今日这结是永远解不了了。
与其自己低头服软热脸贴冷屁股,不若坏事做到底。顺便彻底把自己站到儒学的对立面,自称是新学学子。
这样就不知会有多少仇怨,自己名声再传扬出江宁城,至金陵、顺天大府,李福梁的大名传遍大江南北,这里头就不知有多少仇怨值好收了,美得很美得很啊!
李福梁这话一出,算是彻底坐定了他是新学的人,周围观看的学子无不哗然。
“果然是新学走狗,视我儒学如无用。宣传的什么立天地之学,放开言论自己作圣人之言,我们难道是比圣人还要厉害吗?”
“天呐,难道新学之人都这么厉害吗?出了一个鬼才复社常亦,秀水书院又出一个过目不忘的李福梁。看来新学真的是要崛起了。”
一片对李福梁作为新学学子的谩骂声讨之中,终于有一个方子脸的学子弱弱的说:“毕竟是我们秀水的人啊,有必要开出书院么?万一考中童生,也是为我们争光。”
是啊,只这一言便是道出了老院长的心声。管他什么学说的学子,都是从儒学之中分支出去的,要用包容之心。
老院长眼看自己也没几年好活的了,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要把秀水书院做大做强,做到以往时候江宁书院之首的位置。
然而三江书院有金陵大官支持,传闻顺天府丞相张勇是他淮海的后台。红凤书院是第一家女子书院,刘茜还是当朝太后亲自点的名。
这两位都是京城中权势熏天的人物,独独秀水书院除了是历史悠久之外,身后一个强有力的人物都没有。
眼瞧着秀水就要沦落为二等书院,可是把老院长给愁坏了。见着秀水书院再出一个争夺案首的好苗子,晚年之际竟连着新学与儒学之分也不顾了。
“咳咳,今日比试胡姜同学背出山海经九百一十一字,而李福梁背出八千零六百字,老朽判李福梁胜,不知胡海院长可有异议?”老院长咳嗽一声问道。
就是有异议也会暗喽喽的商议,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就有避亲之嫌,而且结果也都摆在明面上,胡海哪里有话去反驳:“事情缘由清晰明了,况且也是犬子不对在先,失败也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看看胡姜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倒地人事不省,又回头望了望胡海阴沉的脸色,老院长眼角上的皱纹细微的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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