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沅踉跄着一步步地走向魔教众人,她看见穆煊炽望向自己的目光满是期待,还有丝丝悲伤。而孟卓继则淡然地站在他身旁,这般一看,两人到真像是兄弟。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殒命于此,可她心中所想,皆是怎么找到孙自鑫,向他问清事情始末。魔教近日来声势浩大,四处插手,只怕其野心不仅这样简单。
那一队队阵列整齐的魔教教众,手持利刃,神色严峻,严阵以待。李清沅运起太虚神功,两股暖流从膻中穴出发,一支流向头部百会穴,另一支流向足心三阴交穴。她周身淡淡地发出蓝光,这乃是太虚神功的功法。那些修为较浅的魔教部众见状瞠目结舌,拿着兵器的右手微微颤抖,额上冒出滴滴冷汗。而一些修为较高的,则面不改色,只是轻蔑地抬着头颅。
穆煊炽焦急地看着这一切,他看见李清沅微微晃动的瘦弱身躯,不知怎的,竟是悲痛难抑。他不情愿地看向孟卓继,恳求的眼光射向他,用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道:“放她走,我留下。”孟卓继满意地笑着,慢慢地抬高右手,打了个十字手势。那原本黑压压的列队,突然自动分开了一条通道。
李清沅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料到是孟卓继的意思。她本不愿接人施舍,可事到如今,中原武林高手消失的消失,受伤的受伤,一派萧索溃落。她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名声,而置众人于不顾,这次走了,就是要去查明真相。李清沅顿了顿,突然回首看着远处的穆煊炽,两人遥遥相望,李清沅突然流下泪来,想到二人几日来的相处——她不是不愿相信穆煊炽,只是,这样的结局,对二人都好。她断定了孟卓继不会伤害他,终于狠下了心,足尖轻点,施展奕剑派“落英点水”的上乘轻功,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穆煊炽眼前。
穆煊炽呆呆地看向李清沅离开的方向,心中梗塞难耐,狠狠地看着孟卓继,道:“孟教主,你现下满意了吧!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孟卓继无辜地耸耸肩,委屈道:“炽儿,你那么凶作甚?做哥哥是真的希望我们兄弟团圆啊。”穆煊炽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能有什么好心?哼,魔教的,都是些邪魔妖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是魔教之主,难道还能安什么好心?你说不说!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今日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让你侮辱我身为丐帮弟子的名声!”
孟卓继神色悲伤,想要去拉穆煊炽的胳膊,却被他一掌推开。“孟卓继!我知道,我师父的失踪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你那什么劳什子‘寻龙剑诀’,就是个祸端!”说罢左右双掌同划半圆,掌心相对,倏地往前一击,一招“斩妖手”直直劈向孟卓继。孟卓继嘴角擒笑,注视着愤怒的穆煊炽,叹息道:“你还是太单纯啊。”穆煊炽蕴劲疾推,却被硬生生撞击回来。穆煊炽大怒,道:“你又用什么妖术?”左掌横过,右手食指点出,右腿横扫,左腿后撤。但不出意外,皆被震了回来。欲待再攻,忽听得孟卓继叫道:“老叫化!”
穆煊炽立即撤手,回身一看,只见一人躺在担架上,由两人抬着。穆煊炽抢近一看,竟是花景正,又惊又怒。但看到他双眉紧闭,腿缠绷带,只觉的浑身力气泄下,他长叹一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孟卓继拍拍手,教众中走出三个老人,皆做大夫打扮,三人拜伏在地,齐声道:“教主有何吩咐。”“好生照料这位丐帮长老,务必治好他的腿伤。”“是!”那两人就要抬着花景正离开,却被穆煊炽死死的拽着边缘不得动弹。三人僵持了一会,穆煊炽主动放手,神色木然,就这么站着,目空一切。
孟卓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随我回宫吧!爹和娘都急切地想要看你呢。”他见穆煊炽双眼无神,默默叹息,将他拖曳着走了。
一路上,穆煊炽只是目视地面,见台阶层层,东走西转,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到了,你不抬头看看?”穆煊炽顺从地抬起头来,见四周大大小小的宫殿数座,楼阁凉亭皆数不胜数。园林花坛小溪,浅浅而现。穆煊炽眼前的“风绝宫”富丽堂皇,抬头望去,却发现这并不是最高的宫殿。他笑了笑,道:“你们是要把这里当做皇宫吗?你还做着皇帝梦?”孟卓继见他终于展开笑颜,欢喜道:“后边宫殿多着呢,你喜欢哪个,便住哪。”穆煊炽道:“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爹妈吗?别在这里啰嗦了,快带我去。”穆煊炽并非心情大好,只因有花景正的牵制,他必须对孟卓继强颜欢笑。而且,他好奇心重,如今一个大好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好好窥探魔教的秘密,以后再计较与众豪杰们一举端了这个老巢。
孟卓继道:“娘在里边,爹在外出差,你先去见娘。”“哎!是你娘不是我娘啊,别瞎说!”孟卓继只微笑不语。
当下二人步入宫殿,宫殿内里陈设古朴,到不似外部那般庸俗。四周书法,檀香轻飘。孟卓继走到一扇屏风前,躬身道:“母亲,我把煊炽带来了。”
“那很好啊,你带他进来,让我瞧瞧。”穆煊炽听这妇人声音极为熟悉,竟是之前他在通道中听到的那个“夫人”,原来如此,她是教主的母亲,教众对她自是巴不得的奉承。
孟卓继推了推穆煊炽,示意他进去,穆煊炽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走将进去。
眼前的这位“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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