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站在一浪的前头,即便没有将头转过去,也能感觉到一浪一手的绝望。一会不小心戳到了她的脑袋心子,一会儿,背后又是一阵热,所有的头发再次散落再了雪玉的背后。
这时候,雪玉不禁噗嗤地笑了出来,她捂着小嘴,想转过头去看看他,可是又思量着,还是别动了,不然这头发,兴许到了猴年马月也束不起来了。
一浪似乎发现了雪玉在偷笑,两手一放,抓了抓头发,说道:“雪玉,你这下可真是难到我了。我这是第一次给姑娘梳头发,连我妹妹小时候,我也没給她扎过辫子。”
“那你这个哥哥,可有点不称职了。”雪玉揶揄地说着,“罢了,我自己来吧。”说完,雪玉缓缓地伸出右手,想让一浪将缎带还给她。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一定行。”一浪见状,赶忙又打起精神来,心想着,不就是扎个头发,能难倒我胡一浪?嘿,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说罢,停顿了片刻,一浪就像开了窍似地,他再次将缎带一边的末端咬在嘴里,两只手分别一起从雪玉雪白的耳根起,从前捋到后。若不规整,则松开一只手,将没有梳好的头发再重新从耳朵根后头捋到前头。
一浪见这发辫的模样和平日看到的似乎是一样整齐了之后,便将整个辫子都塞入他左手的掌心,腾出右手来,拉起最终缎带的末端,抵着雪玉辫子的发根,一圈一圈的地向外盘绕。这难度,丝毫不亚于练武功,一浪得将绸缎先固定在左手的大拇指上,让缎带不滑落,接着拉起缎带向左转,松开手,再从下方拉出缎带,再次向左转,如此往复。
“可以拉地紧一些。“这个胡一浪,一教便会,好不聪明。
一浪听后照做,最后缎带快没了时,便迅速打了个节。一浪拍拍手,叉着腰,说道:“好了。”看着雪玉的长马尾,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扎的,更不敢相信,雪玉让他如此近身,手上半步不越矩。
雪玉两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呵呵,像那么回事,说道:“多谢。手艺极好。这完全不像是大男人第一给人梳头发。”
“嘿,雪玉,冤枉了,如果不是第一次,我胡一浪这就天打雷劈!”一浪指着天发誓道。
“哎,可别说胡话。”雪玉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一浪听了,眼中闪闪发光,那是阳光照射底下的盈动,不过,他来之前已经说服了自己,既然不能阻止,那就让她去吧。
“快去快回。”一浪憋出了这四个字。
可是,这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一句掩饰,谁都知道,艺满楼的斗艺大会在一周之后,这再快,也得过一周。
走之前,雪玉拔出了金秀金刀,擦拭了一番,心想着,若有人谁敢动我,定用这把刀刺穿他的胸膛。她也拔出了金秀银刀,目前为止,雪玉还未怎么使过金秀银刀,若两把刀一起使了,怕也是最危难之时吧。
雪玉独自上了路,出门前竟忘了问艺满楼在哪里,瞧我这记性,雪玉暗自一拍脑袋。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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