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位兄台,治好了开心才是,你何来叹息呀?“茅房主人老伯疑惑地问道。
“我这病,已许久未再犯了。”农夫压着嗓门说道,随后像突然想一件事情来似的说道:“对了,我的锄头呢?“讲到这,他直起了身子,焦急地向四周张望。
“您别急,这锄头,我给您一起给带上了,没丢。”雪玉回答道,她指了指倒在门口的锄头。
“哎哟,那就好那就好。哎。”农夫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雪玉觉着这个老伯应是心中有事,在一边劝道:“您方才说已许久未犯病,又怎会倒在路边呢?要是有什么别的事都可与我们说说。”
“是呀是呀。”僵直坐在雪玉后头的一浪,也龇着嘴僵硬地动着他的嘴说道,“要什么不该听的,大不了,我们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这农夫年纪不大却面色沧桑,他犹豫片刻后说道:“三位救命恩人有所不知,我是来自那海佬镇。”
“哦哦,这个我知。”老伯凑上前对农夫说道,随后又转头对着雪玉一浪二人说:“那个海佬镇镇就在你们采蜂的不远处。向南再走十里路便是了。只是,我听闻,这海佬镇上的人住得舒坦,睡得舒服,食得有味,又有什么可叹息呢?”老伯说到最后转头疑惑地问道。
“嗨呀,坏就坏在这个食上。一年前,来了一个叫索二哈的人到我们镇上。似乎是做买卖的。他来了不出几日,就在街上张贴出告示,挑水要收银子。”农夫说。
“此话怎讲?雪玉不太明白。”雪玉问道。
“姑娘,我与你说,海佬镇只有一个水源,索二哈没来之前,咱们镇的人每天都自个去那打水,任你什么时辰去,打多少水。”
“随后呢?”
“随后?嗨呀。你知道那人怎么整的?他将离水源不到三里的地方全都用装着箭头的木排给围着了,每天还得在一个口子排队打水。一桶水,就那么一桶水,你猜要多少银子?”老农边说,边张开双臂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圆形,与膝盖同宽。
“一文?二文?”雪玉接道。
“是一两!一桶水一两银子。”农夫满目愁云,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雪玉面前,说到这,农夫倒吸了一口气好像又要犯病似的,不过所幸他稳住了身子,“我一家老小,算上我共五口人,全都要靠我来养活,我一介农夫,种种稻子,一个月的收成也不过二十两。而那一桶水就要一两银子,这日子让人怎么过?做啥不需要水呢?“
“岂有此理,如此掠夺民财。”雪玉听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锦月双。
“那人叫什么?二哈?这等人,遇到我胡一浪,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浪此时已经沉不住气,倏地站起身子,脸上与手上的姜片顿时散落一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