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先行一步了,昨日窗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猫,叫声不绝,吵得人好生难受,叫人睡不好,现下回去,还能补个觉。”
说罢傅烟沉无视了身后叶铧一迭声的“站住”,转身离去。
背后的叶铧脸色阴沉,置于桌上的双手揉烂了一幅他昨日新作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咏春诗。
叶铧自然知道自己府内不可能出现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却看她慢慢走远,也再找不出多的话让她留下了。
且看这头傅烟沉和叶铧之间的谈话不欢而散,那头傅烟沉的“烟柳小筑”却是热闹了起来。
“烟柳小筑”是傅烟沉给自己住的小院起的名字,也算不得什么好名字,就是为了应这柳州的景。
卿风昏睡了这大半日,总算是醒了过来。
卿音很是开心,指使着刚回来的薛战去小厨房里热了粥拿回来。
叶府的小院里都是有自备小厨房的,是为了让住在小院里的人在饿了时能自己准备些点心,烧壶茶水用。
薛战昨日晚间离开了他们住的小院,说是要去暗探薛宝怡,看看她与自己父母被害一事有无关联。卿风和卿音都有些怀疑他,薛战对他父母被害一事本就含糊其辞,让人难辨真假,若说薛宝怡害薛战父母,他自去暗探一晚定是什么都查不出的,且说他们都是飞鹰堡的人,若是他们相互联系,想要在傅烟沉身边插个眼线也不是不可能的。
卿音和卿风都有些防备着他,商量着想把他赶走,但不管他们做什么,就算将他打伤,薛战都像没事人儿一样,养养伤后依然觍着脸让卿音教他武功,他们就想着把他从傅烟沉身边支开,尽量不让他凑到傅烟沉跟前去。
也不知薛战察觉到没有,他也并不常跟傅烟沉说话,总之就只一直缠着卿音,让他教他武功。到也让他俩松了口气。
屋内的卿风因为刚醒,身上还有些乏力。她脑子有些昏沉,一时还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睡着。便请卿音扶她坐起,靠着枕头开始回想事情的经过。
早晨卿音说要教她练功,她很是开心,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拉着卿音让他开始。她学着卿音教她的方法口诀,刚刚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内力,身体里陡然生起一股热气,这股热气在她身体四处流窜,让她疼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卿风不由面露急色:“我才想起来,这几日就是我每月内差不多会‘放火’的日子,这附近有没有发生火灾?有没有烧着什么人?”
卿音倒有些诧异,盯着她道:“你说你会放火?每个月都放?那之前要烧你的那些乡民说你在他们那里放了几次火都是真的?并且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火?”
卿音话音一落,便见卿风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一脸嘲讽的抬头看着他:“他们都说我是个被上天诅咒的妖怪,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