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样子倒让这些小丫鬟可怜起她来,以为她是手链丢了才心神不宁,更是让她们觉得她一定丢了手链,找起来更卖力了。
待傅烟沉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已过了大半天了,卿风还在床上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卿音本来在房中照看卿风,看见傅烟沉回来,便提了刚烧好的茶水来。
看傅烟沉神游回房,卿音一脸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回屋时顺道把房门给关上了。
叶府分配的茶水是顶好的雨前龙井,给她准备的一应物资也是个顶个的好,对待傅烟沉像是招待贵客一样。看他们这样小心翼翼的架势,倒让傅烟沉疑惑不已。
似乎怕她离开叶府。
卿音将沏好的茶水放置在傅烟沉面前的圆桌上,见傅烟沉尚无会神之意,便道:“小姐这是怎的了,是出去遇见什么事儿了?不如说来我听听,看我能想得起什么法子来。”
傅烟沉听到这活眉头一挑,打趣道:“你?算了吧,你还是好好守着卿风吧,待她身体好些了我再与你们说这事儿。”
“怎么了?小姐你这意思是我不行?我可是断虹崖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人诶”,卿音正洋洋得意,一偏头看见傅烟沉似笑非笑的眼神,又哂笑道:“当然是除大小姐之外最有天赋之人。”
傅烟沉意味深长的对他一笑:“不知卿韵听到你这说法会怎么想。”
卿音一震,转身便要向门外逃去,一边大声回道:“小姐,记住你今天没见过我啊!”
傅烟沉看他奔逃的样子,不由大笑,似是想起什么,一掌祭出拦下了卿音。
“我看那叶家小公子挺有意思,待卿风醒来,你们便去和他耍耍。”
“叶家小公子?小姐说的是那个小妾生的小儿子?”
傅烟沉颇有些诧异:“你倒是清楚。”
“昨日那老头儿带我们来这小院时说起过,倒也奇怪,就这小公子他说的最多。”
“哦?”傅烟沉挑眉道:“都说了些什么?”
“说这小公子是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说出,生活的及不顺遂。”卿音撇了撇嘴,他这是第一次出断虹崖,崖里的居民虽身在江湖时都是大有名气的,但入了崖后都像普通的农家之人,生活也多朴实,邻里间相亲相爱,从没见过什么勾心斗角。因此昨日听那老管家说起这事,就不由得有些可怜起这小少爷。
但卿风当时听到这些话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怜悯来,待老管家走后还特意给他提了个醒,“且不管那小少爷是否真是他说的那样,这事儿别告诉小姐,那老头儿怕是故意同我们说起这事儿的”。
他顿了顿,想起卿风昨日说起的话,便又道:“无非是说些可怜话了。”
卿音自小随着傅烟沉,看他那皱眉的样子,傅烟沉也能想到叶域对他所说的‘可怜话’可能真是十分让他气愤,但卿音从不曾出过崖,看到大家族里的斗争,心肠软些也是正常的。
傅烟沉暗自叹气,道:“有空就去看看他吧,但不要说起我来。”
“我知道的。”
看他应下,神情也不似刚来时轻快,傅烟沉便挥挥手,让他去照看卿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