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强跟随在曹力军身后,进了坐落在院落北面正中的客房。
客房的布置显地古色古香,门对面墙上挂着一幅松鹤延年图,左右另挂着两幅笔力遒劲的条幅。地上摆着一长一方两张镂空漆黑木桌,木桌左右放着两把油光铮亮的高背太师椅。
客房右侧炕上墙北,置有一件瞧着颇有年辰的炕柜。铺了竹席的大炕正中置有一方大炕桌,炕桌上摆着七八个菜肴、两斤酒和一副扑克牌,有三个人正围着这方大炕桌盘膝而坐。
正中一位约莫五十多岁,头顶半秃,脑袋硕大,但他天庭饱满地额方圆,一看就是个长期当领导的人。靠窗户那位四十岁上下,长像清秀还戴着一幅金丝,更加显出几分斯文。炕头边坐着一位小伙子,年龄与程自强相仿,他的嘴唇上刚刚冒出一圈毛绒绒的胡子。
靠炕柜的炕桌一侧无人,程自强估计那里该是曹力军就坐的位置。
曹力军拉着程自强的手,对着炕上坐着的人说道:“梁院长,牛院长,小李,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医学院毕业生胡秀的男朋友程自强,程兄弟。”
炕正中坐着的那人看着程自强,笑道:“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好巧嘛!我们刚说你女朋友的事儿呢!”
哎呦,曹哥,看来你真把胡秀当成我的女朋友介绍给众人了呀?看来胡秀的事情有门,程自强暗道一声。
靠窗的那人也笑道:“康州一矿的程自强吧?哈哈,我可是久闻其名了。”
我的大名竟然如此闻名呐?好嘛,一定就是那次透水事故让我的声名远扬了。看来出点好名,并不是什么坏事儿,程自强心想。
程自强心知炕中那人必是梁登室,靠窗户那人就是牛儒清。但他没敢贸然问候,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笑道:“各位领导好,我叫程自强,在康州一矿工作。”
曹力军看着炕中那人对程自强说道:“我给兄弟你也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德高望重、医术高超、救人无数的梁院长。”然后又看着靠窗的那人和那小伙子说道:“这位是同样是手术刀功夫不得的牛院长,这位是我们矿的司机小李,李寻欢。”
听着曹力军的介绍,李寻欢笑着溜下了炕,穿鞋站到俩人身边,估计他是想给程自强腾地方。
曹力军的社会关系果然了得!
程自强微笑着朝梁登室点了点头,说道:“梁院长好!牛院长好!早就知道两位领导的大名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我倍感荣幸。”
“哈哈哈,倍感荣幸?小程真是好谦逊。”梁登室笑起来显出慈善宽厚的模样,他说着伸了伸手,“来,上炕坐。”
程自强稍微犹豫了一下。
西房里,尹红旗他们几个还等着我一起喝酒。我这样提前没跟他们打声招呼,却留在这里跟梁院长等人喝酒,毕竟有点儿不大厚道。再说我要是在这个场子里喝多了,尹红旗估计饶不了我!
但是我若跟眼前的梁院长、牛院长等不痛饮几杯,不但显出我没有什么教养,胡秀的事儿恐怕也要落空呀!
算了,顾了一头,顾不了那一头!我先顾了这一头再说。
“梁院长,牛院长,在我心里最敬佩的人,就是大夫。再说我是小辈,今天我先端端正正给两位领导敬酒。好吗?”程自强笑道。
“呵呵呵,听口音,小程是靖州那边人吧?我们是矿区,可没有那么个规矩。来,上炕来,我们喝几杯。”梁登室看来并不同意程自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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