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露怯,小小的身板有些颤抖。
“你告诉我,我自然会放了他。”
“你先放了他,我才肯说。否则,你就是杀了他,我也是不会说的。”
“好,我现在就将他放了。”
“我要亲眼看着他走。”韩凤抬手,示意给珠儿松绑。狱卒按背押解。
这么久了,珠儿已一月多没有见过外面的天,没有感受过太阳的温暖了。乍一出来,反觉得阳光刺眼,不禁眯起双眼,细长入鬓的柳叶眉被紧锁。
谢时力被放走了,头也不回地,想尽所有的力气跑地更远。
韩凤得意地笑问:“说吧,《弘农经》在哪儿?”
话说,刚被放走的谢时力拼了命地往远处跑。沿着南北走向的城中大道,不看自己已到了哪里,只管往城南跑。走至邺城南门处,冷不丁地摔了一跤。
城门守卫因此注意到他,谁知其中一人记性好,认出他就是前些时候官府通缉的谢家二小子,放下长矛拦下他:“你站住,跟我走一趟。”
那守城兵士将他带到守城将军处:“将军,我抓住一个可疑之徒,请将军处置。”
这南门的守城将领正是斛律伏护,一看到那被抓来的人,着实一惊。却故作镇定;“嗯,交给本将军处置,你下去吧。”
谢时力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斛律伏护向他走来,每走近一步,恐惧就多一点。斛律正要伸手问他怎么会被抓住,他却“扑通”跪下,用力地不停地磕头。
他张着嘴想说话,张着,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斛律双手搀着他的肩膀,想将他扶起来,奈何他愣是不起。斛律原是个心宽意粗的,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又劝他:“你先起来,你放心,到了我这儿就没人能伤害你。”
谢时力听了这话渐渐站起,但仍是微微发抖。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姐姐呢?”不论斛律问什么,他都只是摇头。
自顾灵溪病倒已有一旬,高长恭不知她现下有没有好转,每每想到总不放心。
醉钗馆算账的何先生见他欲往后院去,便好心提醒道:“兰陵王爷,你是来找顾姑娘的吧?她刚才和阿时出去了。”
高长恭微笑以谢,说道:“既如此,我便改天再来,烦先生代我给姮娘问好。”
而后来至城门巡视。
听人说捉拿了一名可疑之人,便去问询。却见斛律伏护与一小儿对话。
“伏护,可疑之人在哪儿?”
“将军,你来得正好,我正没主意呢。”斛律指着身前的小儿。
“这是?你师傅家的?”
“是啊,可我问他这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真急死我了。”
“你公务在身,不便离开。我先带他回醉钗馆。”“也好。”
高长恭将那小儿带回醉钗管,恰巧遇见恒娘,“诶,你怎的变成这幅摸样?你姐姐呢?”
他仍旧是不说话。
“恒娘,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跑去城南门口,被守城的将士认出,亏得是在斛律守的南城门。至于其它的,想是受惊了,不肯说。灵溪姑娘,下落不明,还需恒娘派人去找。”
恒娘仔细瞧了一瞧,上下打量一圈,说道:“瞧这一身脏的,去换件衣服去。”叫来一个伙计,把他带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