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到窗棂缝隙处,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陈师兄揉揉自己发疼的后脑,也转过头来跟她一同看这屋内情景,心中暗自兴奋,心想平日里都是自己被欺负,原来看小师妹调戏别人也是一件开心之事呀……
两双眼睛紧盯着刚起床的尚云,只见他从塌上坐起来,然后穿戴整齐,向这门边走来。
张怡看得兴起,暗自惊呼说,“来了来了,”一颗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心想只要他靠近那垂绦虫,便有好戏看了。
尚云走了几步,即将步入这垂绦虫的攻击范围之时,复又折返回去。
“哎呀,”张怡急的一跺脚,心想就差那么一点,心里暗自呼唤道,“快回来啊,快回来……”
却见尚云从塌上不知道摸索什么东西,将其揣入怀中,张怡看见其中一角,应该是昨日爷爷赠与他的寒玉卷。
尚云将寒玉卷揣入怀中,再度整理好衣冠,然后向门边走来。
“哈,他要中计了!”张怡兴奋异常,几乎要惊叫出来。
却是此时,只听得屋内尚云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整个人侧躺到地上。
从窗中已然看不到尚云的身影,张怡心中一紧,想这弟弟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片刻之间,只听屋内尚云微弱声音,“救……命……火……”。
张怡听他作喊,声音中满是痛苦,联想起昨天夜里的情景,心中大骇,口中喃喃道,“不好,该不会是他身上那所谓的什么邪火发作吧?”
“什么邪火?”旁边陈师兄一头雾水。
“哎呀,你不懂,师兄快去找我爷爷来,人命关天!”
“哦,好。”陈师兄见她说得急迫,完全不像是她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样子,料想必然是事态严重,这师妹虽然平日里没个正经模样,但是遇到大事之时,还是有个大人样子的。
陈师兄知道耽搁不得,站起来拔腿就跑,去寻他张贤师公去了。
张怡满脸焦急之色,想起昨夜尚云也是这般模样,于是站起来,赶紧打开窗户,复又从上面跳了下去。
张怡甫一落地,只见门边蹿过来一条蛇形物体,宛如丝带般,通体透明。
那东西来势极快,张怡还未反应,便已躲避不及,心中暗呼一声“不好。”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吊起来。
“该死……”
张怡被这垂绦虫倒挂在梁上,只觉得又气又恼,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宛如秋千一般在微微晃荡。
“张怡姐姐,尚云失礼了。”
尚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对着张怡拱手做了一礼。
“尚云,你死定了!”张怡双手抱胸,倒挂在梁上,气愤不已,只把一双眼睛斜乜着,以示不满。
“尚云并非有意要害姐姐,只是刚才不小心听到张怡姐姐的说话,才出此下策,还望姐姐见谅。”
尚云说完话,见她兀自晃荡不止,于是伸出手去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稳定下来。
“臭小子,休要碰我。”张怡伸手挡开他的手,却不想这反拨之力将自己荡得更加厉害,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快放我下来!”
“是是是。”尚云自觉自己玩笑有点过了,正色道,“只不知如何能放姐姐下来……”
“这垂绦虫怕盐,你,”张怡说得两句话,只觉得头晃得晕得厉害,“你弄点盐,蘸在垂绦虫上面,自然就能解了。”
“好。尚云这就去,张怡姐姐你等我一会儿。”
尚云说完,正欲出门,却见大门外走来几个人,正是刚才的陈师兄带着张贤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