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个没曾沾过血的,还有着良心的执绔子弟。
“这,这可怎生是好?难不成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贾琏满脸的惊惧,更是抗拒着周慕清的提议。
“那怎么说也是几条人命啊,我们又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周慕清略为不屑的看向贾琏,甚至眼睛里也充满着,满满的嘲讽意味。
“没成想琏二哥,到了今时今日,你居然都还那么的天真。
难不成你以为放过了他们,琏二表哥你就能托身事外不成?
我可是听说,就是表嫂放印子钱的事,那也是二太太教她做的,这些怕是都没人给你说过吧?”
周慕清现在说出的话,却是充满着满满的恶意,就仿佛是引诱着人堕落的魔鬼一般,诱惑人的语气。
“表哥你在荣国府,白长了二十年,就连自己身边的事情,都理不清楚。
怕是你还做着承袭爵位的美梦吧,要不是表哥到了刘家庄,发现了表嫂放印子钱的事。
怕是最后等着表哥的,便就是夺爵流放了,更或者是。
皇上看着老国公的面子,最后让二房的宝玉,承袭了本该属于表哥的爵位。”
周慕清的话,听在贾琏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让人不堪忍受。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本来就是没有依据的事情,难不成表妹是想让荣国府家宅不灵?
这么做对表妹又有什么好处呢?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为自己报仇?”
周慕清自己口水都要说干了,可贾琏就是不相信自己,周慕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难不成自己要说,自己是看过红楼梦原著的人,对于贾府的未来,对于他贾琏的未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成?
是人都有几分火气,本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件事情,可贾琏总是揪着不放,硬要人给出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要真有这样的理由,周慕清难不成还需要,你贾琏来帮忙。
直接将这些放在明面上,那么离荣国府,垮掉的日子也不远了不是?
“我说了这么多,琏二表哥你就一句话,不相信是吧?
当今圣上可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我可是听说荣国府,还欠着国库一大笔银子。
这些年你的好二婶,管着了荣国府,不知道可曾帮你们,还上这一笔债?
到时候当今要清算起来,倒霉的还是你们袭爵的大房吧?这些又关的二房什么事情呢?”
看着贾琏仍就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周慕清也是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琏二哥可别忘记了,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舅母过世了,按例表哥应该要,服九个月的“大功”才是。”
周慕清也觉得憋闷的慌,从贾琏的屋子出来,直接就上了甲板。
二月的风,仍有着一丝凉意,倒是让周慕清本就急躁的心绪,慢慢儿的就平静了下来。
周慕清就这样坐在甲板上,看着河水拍打在船舷上,起起伏伏的样子,就如同永不停歇的乐章,让人流连忘返。
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也确实太急躁了一点,总是太低估了别人,这世上的聪明人,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丫鬟白芷,就这样在身边不远处,一副想要叫自己,却又不敢的样子,倒也是颇为的好玩。
周慕清也不想让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为难,径直的站起来,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们现在就回屋子去吧,怕是白芍早就煮好了东西,等着我们回去呢!
万一我们回去晚了,白芍精心烹饪的菜肴都冷却了,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不说周慕清想通了一般,还有心情和自己的丫鬟,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贾琏自从周慕清走后,心里面就很是不平静,周慕清说过的话却是在他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贾琏心里也明白,周慕清说的话,有一天也许真的会实现,自己现在也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兴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自家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坐着,不由得关心的问道。
“二爷,你这是怎么啦?难不成是生病了吗?这可怎么办呀?这船上也没个大夫。”
兴儿说着还用手,探了探贾琏的额头,只盼着琏二爷不要发热了才好。
惊觉着贾琏并没有发热的迹象,兴儿不由得双手合什,念起了阿弥陀佛。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二爷只要没发热就好!”
贾琏被儿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是哭笑不得,还没有发现自家的小厮儿,居然还有这样好玩的一面。
“好了,你也别在这儿念叨着了,去将贾七叫进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做。”
对于贾琏的吩咐,兴儿现在是一刻也不敢怠慢,旺儿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没看见旺儿背着琏二爷,帮着琏二奶奶放了高利贷,虽然二爷没有怎么惩罚他。
只是将人撵出了府去,可是没有荣国府的庇护,一个平民老百姓的,又怎么可能有好日子呢?
才不过短短的十几日,旺儿都是来找了自己两遭了,说是自己做了些小生意,却是被人都勒索了好几次了。
兴儿想到这些,又连忙的摇摇头,自己老是念叨这些干嘛呢?
还不如好好的,在二爷身边当差,至少的也不用,受别人欺负不是。
贾琏本以为还要等上一阵子,谁知道兴儿的动作到是快,贾七不大一会儿就来了。
这个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站在自己面前,贾琏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没有那么慌乱了。
真不愧是以前,在老国公面前待过的人,就是做事情也比别人稳妥一些。
正是因为这样,父亲贾赦怕是才会让他们,跟着自己到扬州的吧?
贾琏现在也只有试着,让自己相信这些人,至少前一次周慕沣他们抄家的事情,却是办的妥妥当当的,也没出什么纰漏。
贾琏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想办法将周瑞家的,还有她身边伺候的人,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有事情想要问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