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偷偷拉住殷绮的衣角,耳语道:“不会伤心过度,疯魔了吧?”
不会,殷绮摇摇头。事情发展成这样,为了稳住殷廷修的情绪,让他听话,殷正元肯定吐露了些殷家的内幕。
陶莹曾言家里的水很深,看来所言非虚,如今竟连殷廷修也镇住了,令他不再追究母亲的死因。
此时的殷廷修心中更多的是绝望吧!陶莹精心为他打造的围墙轰然倒塌,突然直面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注定一时间无法接受。
殷绮明白,此刻不是询问殷廷修的好时机,只能再等一等。
过了两天,天字班内,殷廷修主动来木屋找殷绮。
他的情绪恢复许多,眼中不再空荡荡的,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嫁了,你居然不急。”
谁说她不急?这些天,殷绮一直在和姜月奴商量对策,想尽快找出逃跑的机会。但没有殷廷修的帮助,她们连府门都出不了。
通过莲火,殷绮与哑叔那边互通了消息。沈田用清秀的笔迹建议道:他可以找些人手,半路上“抢婚”。
姜月奴对这个想法万分中意,兴奋道:“就该如此。走得无声无息实在太难,哪里有“明抢”来得痛快!”
在殷绮看来,这想法自然不怎么靠谱。沈田一个外来的卦师能找到什么人手?更何况方圆数十里又有几个人敢与殷家作对!
想到这里,殷绮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沈田说的“人手”不会是他吧?
甘愿帮助殷绮,不仅有实力“抢婚”,还不怕与殷家结怨,除了她那位舅舅还有谁?
如此一来,这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但殷绮实在是不想与顾家有什么瓜葛。
殷绮大部分的希望便都寄托在殷廷修身上,只要他还有意愿离开,总能想出主意来。
可惜殷廷修并不着急议论此事,继续道:“你可知蛊术?”
殷绮摇摇头,“是种术法么?”
“没错,听说过它的人寥寥无几。我也是在几年前无意中得到的一本旧书中看到过。”
“那就是秘术了。”
“的确是秘术,”他继续道,“但是极为阴邪。此术通过炼制活物为蛊毒,被施蛊者一旦发作便会疼痛难忍,还可致人于死地,而且极难被外人察觉。”
殷绮大感意外,“为什么要创制这种秘术,一旦害死常人不怕遭受天罚吗?”
“我也不明白,或许其中有什么奥秘吧!”他停顿片刻,脸上一时凝重,道:“外祖父和舅舅便是被蛊术害死的。”
“谁施用的术法,难道是三叔公找来的异士?”殷绮大胆猜道。
殷廷修冷笑着摇头,“哪里需要去找!这就是咱们家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