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节这天早上,陶莹先带着殷绮去了二夫人郑薇那里,殷廷修则陪着父亲去拜见殷正元。
由于殷家的大夫人已经去世,二夫人便成了这内院里的最大的长辈。虽然实际掌权的其实是陶莹,但碰到这种重要的节日,她还是要依礼去拜访一下。
若是别人,大都会带上那些妾室和庶女们,陶莹却懒得同她们打交道,以往都是一人独去,这次才多了殷绮陪同。
她们到的时候,郑薇和殷芳早就等在屋内。二夫人的态度很亲热,不似以往那般拿腔拿调,和气得让殷绮有些不自在。
陶莹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改变,说话也是客客气气,好像和郑薇不曾有过什么嫌隙。
令殷绮更在意的是殷芳,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郑薇身边,好像换了一个人。原来的那份自傲和争强好胜的性子已然统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规规矩矩的做派还有不喜不怒的态度,直令殷绮毛骨悚然。
陶莹和郑薇已谈论起殷芳的婚事,姐妹两个陪在身边,怎么也要状似亲热地说上几句话。可如今殷芳性情大变,殷绮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五姐,做灵徒是什么感觉?”殷芳突然问道。
殷绮讶然抬头,她只比殷芳大一个月,殷芳以前可是从不以“姐”相称的。
“很累,”殷绮如实答道,“每日都要修炼!食量会大减,也不能吃荤腥。”
“我可是很羡慕,”殷芳微笑着,“毕竟是府里唯一的女灵徒,听说兄长们都很爱护你。”
三兄弟的确对她不错,但是还谈不上爱护,即便殷廷修为她做得不少,态度却是忽冷忽热,没有长性。
“哪里用羡慕我,”殷绮知道她的回答一定要圆滑,“兄长们也很爱护你啊!”
殷芳淡淡一笑,聊起了别的话题,殷绮还是头一次和她这么和和气气地说话。
从二夫人这里出来,母女俩半路上便被殷廷修截住。
殷廷修刚从殷正元那里回来,为了省时间,便直接过来接殷绮。
陶莹问道:“怎么没见廷允和廷岳两兄弟,他们不去么?”
殷廷修有点不快,“嗯,说是二叔要找他们两个谈些事情。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在今天谈?”
陶莹嘱咐道:“他们不去便不去吧!你可要照顾好阿绮。”
“母亲放心,这不比送神会,我今天一定寸步不离!”
殷廷修说完,便带着殷绮派别了母亲,朝外院而去。
和上次的情形一样,杨成依旧带着白银等在门外,令殷绮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杨成看向她的眼神比以往多了些意味。殷绮知道他也在找机会,打算和自己单独聊聊。
彼此心照不宣间,两人都注意着殷廷修和白银的动向,慢慢走到一处,跟在少年们的后面。
这次出来玩,按计划他们先到了城南的神女庙,好好看了一场祭礼。
祭礼上人山人海,殷廷修和白银在前边看得兴起,殷绮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在后面与杨成小声地聊了起来。
“那纸条可是你送的?”
“没错。我是想告诉你,欺辱阿离的就是冯温。”
一腔激愤突然涌上心头,殷绮怒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温就是这种人,”杨成淡然回答,“色心骤起,他可不管是不是伤天害理。”
殷绮还有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温自己告诉我的,”杨成讥讽一笑,“他并没有觉得此事有多严重。”
对他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即便事发,用点银钱就能摆平,可是对我来说,殷绮攥紧了拳头,心道,有机会我是一定要为阿离报仇的!
杨成还有些话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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