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走了,也会一直怀疑的。”
李令月方才笑了一下,随即对李为止道:“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侯爷若真未曾抓过宣平侯,何不让大将军的人进去搜搜看?”
闻言,李为止自有些惊讶。
他虽早有准备,将刘厥从柴房转移到了旁的地方,但倘若刘厥的人进去将其搜出来终归是麻烦。撄宁这么做,就没有这样的担心吗?
他望着她,见她笑容里满是坦荡,无论如何,他都顺了她的意。想必,她心中自有盘算。
“既是殿下发话,那大将军,请吧!”说着他侧身,让道于一旁。
“得罪了。”刘厥身边亲信当即带了十几个人,分头往院子后头涌了去。
“武信侯府这么大,想必找一个人,也需要些功夫。”撄宁笑着对刘厥道:“大将军,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坐坐?由得武信侯着人沏一壶好茶,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聊皇城官员狎妓之事。大将军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
刘厥很快跟随撄宁的步伐,入座于侯府正院花厅。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心里头则做了充足的防范,以防这个狡猾的公主,会从他这里套出什么话来。
喝着茶,等啊等,他却发现撄宁与之说的话都无关痛痒。甚至,宣平侯钟兴狎妓被抓了现形一事,她都只字不提,仿佛外头传的那些事,她从不知情一般。
他不只一次暗暗打量她,亦不只一次琢磨她说的每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话,生怕自己错失了什么,漏掉了什么蛛丝马迹。结果,终是没有看出端倪来。fwf
约略半个时辰过去,他的属下来禀:他们翻遍了侯府每一处角落,每一间房,都未找到宣平侯一根头发丝儿。
属下禀知这话时,他几乎看到,李为止眼底也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
“看来是误会一场了。”到头来,撄宁倒像个和事佬一般,平息了这场“误会”造成的事主二人之间的尴尬。
刘厥自然借坡下驴,呵呵地笑,不无歉意对李为止道:“倒真是误会了,误会了。”
“但不知大将军是听信了何人之言呢?”撄宁突然不咸不淡开口,“这么晚了,给武信侯府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才是。”
刘厥脸色变了变,尬笑道:“下边的人办事不利,听信谗言,回去我自当重重处罚……”
“下边哪个人?又是听了谁的谗言?现在就让她过来,说清楚为好。”撄宁的脸容,愈发严峻。
这本是李为止稍加查查便能知晓的事,可此时此刻,她却偏要刘厥亲口交代。刘厥自是气闷不已。他终于向身边亲信使了个眼色,让他回话。
那人忙是跪到地上,认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误听了香菱所言,冒犯了武信侯,实在该死!”
“香菱?”撄宁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不无疑惑地看向了李为止。
原本她以为,她能听到卓青瑶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