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这话错了,我从未想过在任何人面前隐藏自己,我夫人喜欢的便是我这幅模样,不过这些,我便是说的再多,二师兄也不会懂,等哪一日师兄有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再慢慢体会吧。”
望着两个徒儿斗嘴的模样,叶泽林无奈的开口道:“你们两个别闹了,先去看秦明要紧。”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便也收了玩笑的兴致,三人一路来到了后山的山洞里,叶泽林与林夕两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还是前几日意气风发,对着他们撂狠话的人,叶泽林想要上前,便听到秦明言道:“叶泽林,明明是你的错,为何要怪在我的头上,你为师不公,落到如今身死的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林夕,什么二师兄,人前装作一副温柔到了极点的模样,可实际上呢,时时都在琢磨着我这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师父面前告状,让师父总对我不满,死在我剑下,该。”
“白漠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没人要的野种,好运的被捡了回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早知道会有今日,见到你的第一日我就该弄死你了事。”
听到这些话的三人,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滋味。
终还是白漠寒最先回过神道:“师父,二师兄你们不用难过,大师兄这是进了幻境,是他的心魔。”
苦笑一声,叶泽林开口道:“漠寒,你也别变着法子让我宽心了,我都明白的,你先将幻阵去掉,我和他说几句话。”
师父的话不能不听,白漠寒当下便将幻阵撤了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时没有适应现实,见到三人的一刹那,强烈的杀气直冲三人而来,叶泽林忙道:“秦明,是我。”
晃了晃脑子,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秦明嗤笑道:“你们现在是组团来看我笑话的吗。”说到这里,秦明将目光落在了白漠寒的身上,神色更显嘲讽道:“白师弟果然是好手段,将我困在这里,目的定然就是逼疯我吧,只可惜,我秦明天生性强,想要用这种手段逼疯我,简直就是做梦。”
白漠寒冷笑一声,“我说大师兄,别摆出一副冤枉到了极点的模样,你该不会忘记你自己做了什么吧,欺师灭祖,你自己想想若是按着门规,你该如何处置,若不是师父和二师兄舍不得杀你,更下不去手,你以为你还能在我面前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再者这个幻境对你可是大有好处,待你出阵那一日,无论是心境还是修为,必然是宗门的佼佼者,而且能出去,便也代表你真心悔过,我想师父那时也是能原谅你了。”
听了这话,秦明更是恼怒的道:“白漠寒,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不知秦明如何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白漠寒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大师兄你说话能不能这样此人,我不过是想让你静心思过,如何就成了羞辱你了。你这话说的太没有道理。”
“呵,没有道理是吗,我秦明自认是师父之下第一人,可如今呢,你白漠寒一个幻阵,便轻轻松松的将我困在这山洞之内,半点逃不出去,显得你白漠寒多能耐啊,这样若还不算羞辱,那什么才叫羞辱。”
“你”
白漠寒只被秦明这话弄得一肚子火气,正要开口,就被林夕拉到一旁道:“漠寒,你就老实在这里待着,那边就留给师父,别我们进来没起到好处,反而更将大师兄逼上了绝路。”
深吸口气,白漠寒狠狠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只觉得进来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的,索性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秦明将视线收回,看着眼前的叶泽林,低头喃喃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叶泽林摇了摇头。
秦明将心中的惆怅一收,紧跟着问道:“那你计划怎么处置我。”
“难道到了现在,你连一声师父都不愿意喊了吗。”
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秦明许久方才应道:“如今的我有什么资格再喊你一声师父,咱们师徒这么多年,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直接告诉我,计划怎么处置我就好,左右在被关进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今我一无所有,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如何不重要,怎么会不重要,当日是我将你带了回来,一招一式传的武功,还记得你因为年纪小,离开了父母,自然不适应,晚上哭鼻子说不学了,要回去,谁都哄不好,还是我将你抱在怀里,细心的哄着,足足过了一个月,你才渐渐适应了,晚上不再哭闹,能够睡个安稳觉。”
“你十岁那年,不慎从摔在了崖下,我放下手边所有的一切,股不得细想,直接从山崖上跳了下去,可是四周哪里有你的身影,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可师父我偏偏不信邪,顺着水流足足追了十里,终于将你找到,带回了流云宗。”
“十二岁那年,你贪功冒进,也不管那妖兽的胸闷,硬要抢夺他的内丹,那妖兽又其实好惹得,竟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直接自爆其身,想要将你带走,是师父我,将你紧紧护在怀里躲过了那一劫,那一次,虽然我故作轻松,可不过是不想让你难过而已,其实那次我伤了肺腑,差点绝了修炼的可能,可师父我在你面前半点没露,甚至为了不让你怀疑,即使不能下床,我还是每日强撑着出现在你的面前,就是怕你因为我的事,心中难过。”
“……这样的事情便是几天几夜只怕也说不完,师父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妥协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师父真的是喜欢你的,对你师父自认也尽了心,也许就是因为我的这种溺爱,才让你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秦明看到你这样,师父是真的很痛心,真的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