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秦明所做之事,叶泽林便是一阵阵的痛心,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夕见状,只得开口言道:“其实是师父查到,当年你出事是大师兄做的手脚,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简单一句,白漠寒便明白了个彻底,自然不想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只是问道:“那师父,二师兄你们计划如何。”
被这话问的一愣,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林夕不由将目光聚集在了师父的身上,只可惜叶泽林此时也是茫然的很,若是以往大徒儿害死最心爱的徒儿,又险些要了他和林夕的命,他是绝不会轻饶的,只是如今心爱的徒儿回来了,他和林夕虽受了一番折磨,可到底没出什么大事,若真要了他的性命,叶泽林还真有几分下不去手,唯有将难题交到了心爱弟子的身上。
看着师父的眼中传递过来的信息,白漠寒轻叹口气道:“师父,你这是为难我了。”
“这有什么为难的,师父就将这事交给你了,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师父发话,林夕也紧跟着道:“是啊,师弟,只要是你的决定,二师兄便全力支持,你尽管放心去做就是。”
“师父,二师兄你们说的倒是轻巧。”吐槽了一番,白漠寒轻叹口气,这才开口言道:“想来要他的命,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他的作为又是在危险的很,依我的意思,不如将他困在后崖的山洞里,设下验心阵,什么时候他从阵法里走了出来,便什么时候放了他。”
“那要是他一辈子都过不了阵法呢。”
白漠寒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当下便道:“那便困他一辈子,不然跑了出来,也不过是祸害他人,我看不想让你们整日提心吊胆的。”
“为何是我们,漠寒你呢。”
白漠寒闻言一笑,示意二人望着其身后众人道:“师父,师兄,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在其他地方有了新的牵挂,自然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此言一出,林夕当下便惊怒的站起身道:“什么,漠寒,你还要走,这可是你的家,为什么不是带着他们留在这里,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不待白漠寒回答,叶泽林便轻咳一声道:“林夕,先听你师弟说完,这么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
林夕忙应了一声,只是望着白漠寒的眼中,明显的带着责怪,白漠寒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师父,二师兄,你们也看到了,我如今有妻有子,在另一天地也有了新的责任。流云宗人才济济,如今二师兄又突破有成,便是没了,最多不过是发展的慢些,而另一个世界若是没了我,只怕便要征战不停了,再者,霏儿若是离了我,只怕是活不下去的。”
“弟妹不是就在吗,你们可以一起留下来啊。”
听闻此言,白漠寒并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林夕还要开口,叶泽林便抢先言道:“漠寒,让他们先出去,师父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感觉到妻子瞬间紧张了起来,白漠寒好笑的拍了拍妻子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妥当的。”
虽有丈夫的保证,可司马霏儿仍然有些担心的道:“想想咱们的儿女,如是没了咱们,便是有我爸妈护着,他们也会受人指责的。”
再次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白漠寒开口道:“放心,我有分寸,是绝不会和你分开的。”
听了这话,司马霏儿方才松了手,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不想门刚一关上,叶泽林便是冷哼一声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这样能有什么出息。”
一听这话,白漠寒当下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师父这话,怎么不在霏儿面前说。”
被堵了个正着,叶泽林狠狠的剜了白漠寒这个徒弟一眼,方才狠狠的言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来气我。”
递了杯酒过去,白漠寒这才接过话头道:“我哪敢呢,只是看师父你是否郁闷的紧,变着法子让你松快罢了,师父我实在是好奇,你说,好端端的大师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起秦明,叶泽林的神色也失落了起来,许久终是轻叹口气道:“也许是我一直没将这个徒儿看透吧,我知他往日心思重了些,原以为这样能够更好的担当大任,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后果,若是我平日里多劝着些,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见叶泽林将所有的过错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白漠寒忙劝解道:“师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说来还是大师兄心眼太小的缘故,只希望这次验心阵之后,能够让他有所感悟。”
无奈的摇了摇头,叶泽林苦笑道:“如今的我,也弄不懂,你这样的做法是好是坏了,总之我只希望他能明白的一片苦心吧。”
对于这点,白漠寒心里可没报丝毫希望,想着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知道十五日后,便是秦明继任宗主之位的时候,白漠寒便开口道:“我想今天晚上见见大师兄。”
叶泽林心中一僵,想要反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终是白漠寒抢先道:“师父,你先听完再反对不迟,我知道师父心里还是在乎大师兄的,既然如此,我才现在去,不然师父是想让我在继位大典时动手,将大师兄所作所为都捅出去吗。”
叶泽林一时间无言以对,白漠寒忙接着劝道:“我将大师兄悄悄关起来,好歹保全了他的名誉,他那人你也知道,将名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若是真将他所有的事情都给捅出去,那与要他的命何异,还是说,师父想将流云宗交到大师兄的手里。”
最后一句话,终是让叶泽林下定了决心,无力的闭着眼睛道:“罢罢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就看秦明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