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真的要消失了,先祖日日夜夜所思所想,便是恢复珊瑚族的荣光,可若是连族人都没有,又要如何恢复。所以他们真不能有事。”
眼角终于落下了泪珠,王志吸了吸鼻子道:“你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是我将一切都给搞砸了,是我破坏了一切,也是我让这一脉断了传承,如今,我要去赎罪了,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清楚。”
话落,王志不由向王秋道:“三叔,追杀你的事跟我父王无关。”
从王志口中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王秋浑身一怔,眼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怀念,再想起如今的处境,不由多了几分唏嘘,应了一声道:“志儿,这么多年,你便是再多的罪过也还清了,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低头露出了一抹毫无阴霾的笑容,王志再次言道;“三叔,我父王真的不知道我来杀你的事,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乃是偶然听到父王说的话。”
王秋浑身一震,却是觉得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得到的,却还是问道:“他说了什么。”
脸上挂满了连连苦笑,“当日我父王亲口言道,若你回归,便主动退出,将你捧上王位。”望着王秋一脸惊讶模样,王志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恶意的笑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口口声声说我父王与你是挚友,却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早跟你说过许多遍了,追杀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我父王没有关系,可你就是不信,如今我就要消失了,这话你总该信了吧。”
听闻此言,王秋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用尽了一般,连退几步道:“怎么会这样,德景没有背叛我,他还想要选举我登上王位,不会的,事实不会这样的,若真是这样,那我将自己困在这里做什么,那我恨他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我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不会,不会是这样的,你骗我,你在骗我。”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他这话应该是真的。”白漠寒接过了话头,轻叹口气道:“只能说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话落,白漠寒突然上前,光剑闪耀间,王志便已无力的躺在了地上,王羽琨忙感激望了白漠寒一眼,冲了上去,将王志搂在了怀中,言道:“不要有所牵挂,安心的去吧,先祖定然在那边等着你。”
“好啊”
王志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白漠寒忙道:“羽琨,事情不对快出来。”
这边白漠寒话音刚落,便见王志已经彻底栽在了地上,白漠寒不由愣在了原地。
王秋此时也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只不过浑身已经带上了几分暮气。
此时紧盯着白漠寒道:“有什么不对吗。”
摇了摇头,白漠寒有些疑惑的道:“我刚刚看见那王志脸上的笑容实在诡异了些,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了羽琨,快过来吧。”
见王羽琨没有应话,白漠寒不由再次喊了一遍。
却在刹那间被王羽坤脸上的神色给怔在了原地,只因那根本就不是王羽坤所能拥有的神情。
这番变化,自然也被王秋看在了眼中,当下厉喝道:“王志,这个是你唯一的后人,你怎么下的了手,夺去他的躯体,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毒。”
邪笑的望向两人,王志不由言道:“谁说我不能了,你也说了他是我的后人,生命竟然来自于我,那自然便有我做主,我不过是拿回了本来就属于东西罢了,有什么不可以。”
话落,双手紧握成拳,感觉到这充满活力的躯体,王志只满意的笑道:“还是年轻好啊,留着我的血脉,果然适合做我的容器,简直顺手极了。”
白漠寒听到这里,已经充分确定,如今王羽坤的身体里住着的乃是王志的灵魂。
白漠寒不由紧握双拳,威胁的望着两人道:“识相的给我,自己滚出来,若让我动手,我定然要让你生不如死,听到了没有。”
冷笑一声,王志不屑道:“就凭你区区一个人类,还敢在我面前放大话,真是不知死活,不过,我今天心情好,看在你也算间接救了我的份上,我今天便饶过你,识相的话快点滚,若不然一会丢了小命就怪不得我了,毕竟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机会已经给你了。”
白漠寒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竟是直接将光剑给拔了出来。
见状,王羽坤展开了双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别客气,往这捅,这里便是我们的弱点,只要被攻击了,就绝没有生还的可能,弱点都告诉你了,我够意思吧。”
白漠寒一步跨出,却被王秋给拦住了去路,只听王秋摇了摇头道:“他并没有骗你,如今他已经完全占有了羽坤的身体,我们没有办法将他们分离开来,羽坤如今还在里面,不过我想随着随着时间的飞逝,羽坤那孩子会慢慢消失。”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坚定的说了这么一句,白漠寒一步一步走近了王羽坤的身前,剑尖直抵着王志的喉咙道:“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了,给我琮羽坤的身体里滚出来。”
“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有种你就杀了我。动手啊,刺进你所谓的兄弟的胸膛,我倒要看看,你下不下的去手。”
话落,便见剑光一闪,王志只觉得胸口一痛,不敢置信的道:“你真的下的了手。”
“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不过你会痛,就说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话落,白漠寒又是一剑下去,王志当下跪在了地上,望着此时将剑插在自己身上的白漠寒,眼中满是恨意,还未开口,手掌心也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便听白漠寒言道:“你到底滚不滚出来,现在不过都是小试牛刀,接下来,你可不会如同现在这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