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找圣上也没用。当初昭武哥哥娶我,本就不甘不愿,后来也曾两次提出过和离,他娶我是为了负责任,不是像莫大哥一样,真心求娶你。”
曾若妍别开眼睛,用手帕擦拭眼滚落的泪珠,心妹妹这样好的人,怎么日子就过成现在?
如果当初心妹妹嫁得是君非凡,一定对她如珠似宝,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番田地?
“这些年,你在凌霜院里不好过吧?下人最喜欢看菜下碟子,有没有克扣你的份例?有没有为难你?”
谢怡心轻轻将头,靠在曾若妍的肩膀上,轻声说:“没有,君大哥每月都托李嬷嬷,给我送很多东西来,我又等闲不出凌霜院,就连晨昏省定,明慧郡主也只立了几天规矩。”
曾若妍听着更觉心酸,如果郡主府没有克扣,心妹妹的份例,那君非凡为什么要托人送东西?而且心妹妹连母亲都不愿意喊,而是称其为明慧郡主,又是多么伤心?
自己每每在书信里,看心妹妹从不诉苦,都只道心妹妹过得好,从不曾想,她竟然过得这样苦。
“心妹妹,在我面前,你又何必遮掩呢?前儿个在国公府,母亲把朱清儿怼得说不出话,狠狠落了她的脸!像她那样不要脸,觊觎人家男人的,就该上去就甩她两耳光,看她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看曾若妍激动得手舞足蹈,谢怡心坐起身来掩嘴偷笑。“妍姐姐,潼关民风彪悍,你在那里一定如鱼得水吧?”
“你个臭丫头,我在为你抱不平,你倒好,还敢打趣我!”曾若妍伸出手,去呵谢怡心的痒痒。
两人笑倒在床上,滚作一团,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曾若妍背过身后,又抹了一把泪,原来的心妹妹虽然窈窕,可因为骨架小,浑身珠圆玉润。而现在,就连腰间都只剩一张皮了。
“妍姐姐,你怎么不把虎子带过来?我真想看看那头小老虎。”
曾若妍勉强笑着解释道:“虎子现在一天到晚,被国公爷和母亲抢来抢去,就连我这个做娘的,都见不到一眼。心妹妹,多亏了你的七花玉露丸,要不然你莫大哥,就回不来了。也许我和虎子,就一起随他去了。”
“说什么呢!你们一家三口福大命大,一定会遇难呈祥的。”谢怡心并不居功,七花玉露丸是师父留下的,能救了莫大哥,也是缘分。
曾若妍摸出荷包,交给谢怡心:“我听说了,木神医在益州三年未回,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还剩的这粒七花玉露丸,可能是世上仅存的了,你收好。”
“我拿来做什么,还是妍姐姐你留着吧。莫大哥还要领兵出征,就留着以防万一,你不要推辞了,我是不会收的。”谢怡心将荷包,又放回曾若妍手上,不肯接受。
曾若妍想,心妹妹的确也没有这种需要,子岚还会回潼关做守备,战场上刀剑无眼,有这样的灵药,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那好,心妹妹的情,姐姐我领了。过几日,就是杨昭武的封侯宴了,他还要禁你的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