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心喝得干干净净。她这才摸摸有点胀鼓鼓的肚子,笑着说:“昭武哥哥,我吃饱了。”
一直默不作声注视着她的杨昭武,轻笑道:“吃饱了,还是起来出去走走,消消食。”
谢怡心低头,看着自己只穿着乳白色的中衣,披了件单薄的披风,摇摇头:“我穿成这样,怎么出去走嘛?”
“没事,在自己院子里,还不能随意溜达溜达?”杨昭武强把谢怡心拉起,拥在怀里,整了整披风,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凉风习习,秋月无边,两人的影子在月下,拉得好长好长,相互依偎,如交颈鸳鸯。
“累了吧?要不要洗个澡?”杨昭武看谢怡心,又开始瞌睡,关心的问。
刚才虽然杨昭武,已经用温热的湿毛巾,给谢怡心擦拭过了。可谢怡心仍然觉得身上粘黏黏,湿哒哒的浑身不舒服。于是,点点头。
杨昭武低声喊道:“去,为夫人准备一下沐浴的东西。”
角落里钻出两人,急急忙忙去抬水,谢怡心既惊讶下人们的听话,又感动杨昭武为她立的威信。
“昭武哥哥,没事了,以后我们住在侯府,不要这些刁奴就好,犯不着生气。”谢怡心也不想节外生枝,反正很快就不住在这里了,就不想多生事端就好。
杨昭武看着,依然善良的谢怡心,低声说:“你总是容易宽容,还记得桂花会时,你的那个荷包吗?就是你丢的那个?”
“当然记得,我那荷包是真丢了!昭武哥哥,你怎么问起这些事呢?”谢怡心没想到隔了那么久的事,杨昭武还记得。
杨昭武想起当时,逼问心心的情景,有点后悔的说:“那个荷包不是丢了,是被清媛拿走了。”
“清媛?她为什么要拿我的荷包?”谢怡心想不通。
杨昭武拥着谢怡心往屋里走,笑着说:“你不是说里面,是醉春风和解毒丸吗?清媛好玩就拿走了。据说在耶律隼身上,两种药都用上了。”
谢怡心惊愕的说:“可那里面没有解毒丸,是桃花情啊?”
“对,所以耶律隼说,你是他和清媛的媒人。”杨昭武笑着解释道,将谢怡心带回了内室。
谢怡心眼睛圆睁,吃惊的说:“他们真中了桃花情的毒?”
“是啊!心心,你还记得清楚,你当初是带了多少桃花情吗?”这问题很重要,杨昭武想自己后来,也中了桃花情,那药又从何而来?
谢怡心坚定的说:“我只带了一颗,还丢了,你中的药真的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可那人的桃花情又是从何而来?”桂花会那天的有些谜团,还是没有揭开。
“我也不知道。昭武哥哥,清媛姐姐还好吗?”谢怡心虽然记恨清媛诬陷她,但还是忍不住问她的消息。
杨昭武默了一瞬:“耶律隼死后,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殉情了。”
耶律隼和清媛姐姐都死了?谢怡心一时,有点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