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像运功一样调息片刻,也许是她情绪平静下来,也许是安胎药的作用,她感觉腹中不再绞痛,也不再恶心呕吐。
莫子岚紧张得,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下来,也不知道用手去擦,只坐在床沿,握着曾若妍的手,一动不敢动。
小武很快把大夫请来了,把脉之后大夫说:“夫人情绪激动,动了胎气,还好保胎药吃得及时,胎儿暂时没有大碍。”
“可是她现在,能坐马车赶路吗?”刚听说没有大碍,放松了脸色的莫子岚,又突然想到赶路的问题,请教道。
大夫诧异的看着莫子岚:“将军,当然不行了,夫人本就动了胎气,要卧床静养几天。坐马车一路颠簸,那怎么行?”
“知道了,谢谢大夫,请大夫和小武去开药。”莫子岚没有办法,只好先让大夫开药。
等张嬷嬷和大夫都走了,躺在床上的曾若妍笑道:“子岚,看来这个孩子是个不怕事的,他要和他爹留在一起。”
“好!那我们一家三口,生死一处罢了!现在不走了,你可要好好卧床休息,到时候我可没空照看你。”莫子岚怜惜的摸摸,妻子柔滑的脸,无可奈何的决定道。
曾若妍也点点头:“我会保重好的,你放心就是。”
等曾若妍喝过安胎药睡了,莫子岚也打定了主意,他修书三封,分别给圣上、母亲和子岚,把非凡的想法,说成自己的判断,请朝廷尽快支援。
现在他也顾不上,万一正月中契丹没有来犯怎么办?大不了就当谎报军情,英武伯不当了就是,可万一非凡算无遗漏,算准了的话。自己就可以早日有援军,也能有守住潼关的信心。
今日应该算初一,按说五日后,信就该到京城,和例行奏折一起,也不怕路上有失。但事关生死,以防万一,莫子岚还是多写了一份,再托非凡的四海商行送信。
到时候圣上外公收到信,就算考虑几日再派援军,也能在正月十五左右赶到!
趁着夜色,朝廷驿站的信使就已经出发,快马加鞭往京城而去。刚出潼关不远,马就被跘马绳跘翻,信使来不及呼救,很快就被割喉而死。
林中窜出几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将信使的竹筒打开,发现除了例行呈圣的奏折,还有三封信,分别写给外公、母亲和杨昭武的。打开信一看,却都是白纸一张。
“怎么回事?全是白纸?”一矮小的黑衣人低声问道。
另一个年老的黑衣人骂道:“这是密信,懂不?”
“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是老规矩,你去送信,只送奏折!”另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将其余三封信撕碎,然后把奏折放回竹筒,再小心贴回封条,交给另一个黑衣人。
接过信的黑衣人,扒下信使的衣服,腰牌等物件,自己换上后,骑上马往京城而去。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很快把现场打扫干净,等雪再下一会,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痕迹。
“为什么我们要拦驿站的信使?不干脆把竹筒毁了就好,还要派人去送信?”个子最小的那个黑衣人,嘟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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