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北大营最近十来年,朝廷一直没有真正任命大帅,所以几任将领都是以将军称呼。
所以大帐里的人,见莫子岚进来,都只是称呼:“莫将军!”
一个副将回答道:“下雪天路滑难行,本来镇远关该五日一到的信,可快十天了,信还没到。”
莫子岚点头道:“往年都是这么大的雪吗?还是今年特别大?”
一个老参将回答道:“回将军,今年的雪十年不遇,要不是现在朝廷富足,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了。”
“十年不遇?那意思是塞外更冷,那他们岂不是要冻死大量的牛羊?”莫子岚觉得,这样对契丹这些游牧民族打击更大。
另一位俾将也说:“如果塞外死的牛羊多了,怕开春他们就会出来大肆抢掳。”
提起战争,一时气氛有点沉重,莫子岚见状笑着说:“难不成,这次我来潼关,竟然还可以建功立业马上封侯?”
一时众将领都哄笑起来,嚷嚷道:“对!他们来了,我们正好可以捞点军功,说不定也能封侯拜将哩!”
等大家不再那么沉重了,莫子岚才说:“契丹人失踪这事,还是要查!着重看看潼关是否有地道一类,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还要加强与玉门关和镇远关的联络,改为三日一信,如有异动好及时防范!”
“是,莫将军!”众将领异口同声道。
而此时的塞外,也是大雪漫天,烧着熊熊大火的汗帐里,耶律隼正躺在熊皮褥上,听清媛弹琴。
突然营汗帐外传来喧哗声,蒙古乌兰公主,现在的乌兰可敦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少汗!现在冰天雪地,冻死牛羊无数,查干湖旁边温暖如春,为什么不让我们的牛羊避到那里去!”
耶律隼抬起手,清媛见状收了音,缓缓的按摩指腹,又拿起一张帕子擦拭琴身。
“乌兰,你闯入汗帐,是想干什么?”耶律隼单手支在头侧,并没有坐起来。
乌兰可敦恨恨的看了清媛一眼,耶律隼发话:“清媛,你先回去。”
清媛,也就是耶律隼封的青可敦,起身行了一礼,抱着琴退出了汗帐,等候在侧的侍女,连忙拿出皮袍将她围住,又撑伞将她送回自己的营帐。
“耶律隼,查干湖那边有长生天保佑,四季如春,现在这么大的雪,为什么不让我阿玛把牛羊避在那里?”乌兰可敦柔和了许多,温柔的问道。
耶律隼这才翻身爬起,大马金刀慵懒的坐在熊皮褥上,悠悠的说:“乌兰,你已经嫁到契丹,是我的可敦,已经不是蒙古的格格,你要记清楚。”
“可是契丹和蒙古,不是已经结盟了吗,你让阿玛他们的牛羊也避到查干湖,好不好?”乌兰已经接到消息,说蒙古今冬也被冻死很多生畜,阿玛让她来求耶律隼。
耶律隼摸摸,手指上的墨玉扳指,似笑非笑的说:“本少汗不是已经让了个山谷,让他们休养马匹?”
“可光是马匹,还有那些牛羊怎么办?”乌兰着急的说。
耶律隼端起清媛泡的清茶,喝了一口,还是太淡,这个天喝一口牛乳茶,才是最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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