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间以送子观音灵验闻名的寺庙,由比丘尼掌寺,主持是慈原师太。
寺内松树众多,有方向怪异,如抱舍利塔的抱塔松;有逍遥自在,随意生长的自在松;有如腾云驾雾,巨大威武的卧龙松;还有酷似九龙腾空而起的九龙松。风景优美,松树奇特,引得文人墨客如潮,寺内香火甚旺。
广化寺后院禅房里,一个光头的老尼姑,正背对门口坐在蒲团上。
“师太,已打听清楚了。兵部尚书周大人纳了二房,现已有身孕,周大人住在猫眼巷,已大半月有余。”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伴着佛珠转动的声音响起,“哦?那郡主呢?”
“明丹郡主府内已传太医三回,据说郡主怒及伤肝,一直咯血不止。”来人低头回答道。
佛珠声嘎然而止,“去,处理干净点,至于周修文,打断一条腿就是。”
“师太慈悲,老奴告退。”来人抬起头,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妇。
“等等,听说阿兰没了?是意外吗?”那低沉悦耳的女声又响起。
老妇也有些伤感,“老奴反复查过,的确是意外。”
“嗯,下去吧。”
“是,师太。”老妇悄然退下,并关上房门。
禅房里传来叹息声,不一会,佛珠转动和诵经声响起。
第三天,京城爆出一个大消息!猫眼巷起火,火势很大,整条巷子被烧了个干干净净,住在里面的兵部尚书周修文,仓皇出逃摔断了一条腿,现回了郡主府养伤。
明丹郡主府内,周修文坐在明丹郡主床前,乞求道:“丹儿,看在我们十几年夫妻,又有三个女儿的情分上,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病床上的明丹郡主,觉得有点混乱,郡马今日怎么如此伏低做小,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强撑着,由春杏扶在靠枕上,看着坐在担架上的郡马,淡淡的说:“说吧,出什么事了?是你被弹劾了,还是圣上掳了你的尚书之位?”
周修文睁大一双眼,三十出头的他,保养得极好,仍旧儒雅英俊的脸上,满是恐惧。
“丹儿,昨夜的事,不是你做的?”
明丹郡主莫名其妙,“昨夜什么事?我自从病了后,就没再出门,我怎么知道昨夜出什么事?你说吧!”
周修文想起昨夜,还有点恐惧,他躺在床上,软玉温香在怀,正温存着。就听见有人喊:“起火了,起火了!”他大惊之下,正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后进来一个黑衣人,将他如小鸡一样拎出房间,锁上门,将他带到院外一株大树上,眼看着火舌吞没整个猫眼巷。
特别是随后自己恢复知觉,屋里的人也像才能动弹般,纷纷往外跑,却被烈火烧成一块黑乎乎的尸骸。
自己才纳的二房淑芬,还怀着他的孩子,也在窗前被活活烧死。还记得大火中她惨绝人寰的尖叫,和不停拍打窗户的声音“砰砰砰”!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周修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是报应,跟我有什么相干?”明丹郡主虽然很解气,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周修文一脸惊恐的说:“可他说,这是我,违了当初求亲时誓言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