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光听了慕香的一面之词,便闯进我傅家,冲进龄玉丫头的院子里兴师问罪,若这事儿确是冤枉了龄玉丫头,你打算如何收场?”
傅老夫人静静地看着赵月梅,眼睛里带着冷意的光,让赵月梅无法置信。
傅家和何家本就是亲家关系,炎哥儿和慕香的事情若是成了,更是亲上加亲。
傅老夫人为何会为了一个寄住的丫头,要跟何家撕破脸?
苏龄玉何德何能?
“老夫人,若真是我弄错了,我愿意给苏龄玉赔罪,只是香儿,她如今只能趴在榻上,老夫人,香儿才是受了大罪!”
傅老夫人转头,“龄玉丫头,你确实没有给过慕香丫头什么?”
“确实没有。”
“如此,何容,你还不赶紧跟你的嫂嫂去好好问问,慕香丫头究竟是用了什么,是从哪儿得来的?”
何容立刻应下,马不停蹄地拉着赵月梅出了傅家。
……
路上,赵月梅浑身发抖,连一句话都不肯跟何容说。
“嫂嫂这是跟我怄气呢?你明知道老夫人对龄玉丫头十分疼惜,这事儿你就该先来与我商量。”
“你家的老夫人莫非是糊涂了?不过一个来投奔的丫头她居然当成了宝!慕香才是打小她瞧着长大的,老夫人居然如此亲疏不分。”
何容赔笑,“嫂嫂先别气,就是老夫人没有自小照顾着,才会对她觉得亏欠。”
“那香儿呢?香儿往后可是要嫁到傅家的,傅老夫人这般态度,你让我如何放心香儿做傅家的媳妇?”
何容心知赵月梅是气坏了,这样的事都直白地拿出来说。
可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与其说老夫人是对苏龄玉觉得愧疚,不如说,是对她的女儿,傅九如亏欠。
别人或许不知道,何容却是知晓的,傅老夫人为了傅九如,当初说分家就分家,这会儿又怎么肯委屈了苏龄玉?
……
见到了何慕香,何容也是大吃一惊。
“怎、怎么就成了这样?”
何容吞了吞喉咙,“嫂嫂,你之前不是说并不严重,只生了一小片而已?”
此刻的何慕香,整个人趴在床榻上,背部裸露着。
在她的背上,已是瞧不出正常的色泽,大片的褐红色蔓延着,上面一个个疙瘩似的水泡,有的已经破开,粘稠的液体流出来,不忍直视。
何容不敢多瞧,急忙挪开了眼睛,却想起之前赵月梅说,何慕香的病状并不严重。
这就是不严重?她还想严重到什么程度?
赵月梅心疼得心都要揉碎了,“还不都是苏龄玉?原本香儿背上只一小片,且若是不刻意去碰并不碍事,谁知道苏龄玉给她用了什么,不过两三日便成了这样!我可怜的香儿……”
听见她仍旧咬着苏龄玉不放,何容也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慕香这会儿可醒着?”
小丫头摇了摇头,“姑娘疼得整夜不能阖眼,才刚刚睡下。”
正说着,忽然何慕香似是睡得有些不舒服,微微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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