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蹦出来一首与现在十分切合的诗来,是唐代的大诗人白居易的《卖炭翁》: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所谓的高官领袖们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喝着洋红酒、吹着小曲,脸脚上又蹬着锃亮的小皮鞋,好不自在。整日纵情歌舞、骄奢淫逸说什么为国为家,自己却缩在百姓的后面只知享受,享受着普通老百姓所供给的东西,一转脸却又要狠狠地欺辱他们,整个一个纨绔子弟。
江雨看着老人家实在可怜,本来想要多给点但老人家说他出的价钱已经是最高的了,百般推辞不要,甚至还说,要是再加价他便心中愧疚不安,不敢再卖给他了。
江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感慨到果然就算是再穷困潦倒的人也是有自己群重视的东西的,而这位老人家所重视的便是他骨子里所透出的尊严。
“老人家,您看您能不能帮我送一程,这东西太多,现在又不太太平不好找牛车的,您呀!帮我送到对面的那座山的山脚处就好。”江雨说着便抬手指了指远处的黑山,而这山进去再行一条小道便是他与玉秀目前接住的地方。
他怕泄露这世外桃源的秘密,不想在自己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之后还有人去打扰那片宁静,故而他并没有具体的地方,只是到山脚处便可以。
老人家抬手遮了遮光,闪着略带浑浊的眼睛顺着江雨所指的地方看去。
“好好好,您付了我这么多钱,我正觉得心中不踏实呢!替您多干点活计,我这心里啊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定下来。”卖炭翁右手抚着胸口,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会付给您一部分路费的,您千万不要推辞。”
“不不不”卖炭翁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怎么还敢再收您的钱呢?这已经够多了。”卖炭翁抬了抬攥着几张钱的手。
“这钱啊还是要收的,这都是证对证的事情。”边说便从布兜里取出几张钱来硬塞到卖炭翁手上。这布兜是原来玉秀还没有怀第三胎的时候,为他做的,出门时带上基本上什么需要的小物件或是贵重之物随身携带也给自己锁上了一名为安心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