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里,警局已经熄了灯,即使是值班的同志也到了睡觉的时间,就算革命时期依然要休息,何况在这太平盛世,无风波无骤雨。值班的同志巡过最后一班之后便关上门准备回家,可办公大楼处亮起一盏灯让他不禁扭头而去,任谁都会在黑暗里注视着那唯一的明灯。
“局长又没回去吗?最近又没什么案子,怎么老见他加班?”值班同志叹了一声。好在局长没要大伙加班,所以有一批好下司不如一位好上司。默默摇头,局长拼命那自己也管不着,上司关心下司那叫体贴,下司关心上司那叫奉承。小同志默默的拉好门离开,加班这么晚,老局长肯定不会回家了,那门肯定还是要锁上的,本职工作不能落下。
忽然树影响动,清风徐来,嗖嗖吹进脖子里,小同志帮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就不该干这行,老是疑神疑鬼!”小同志拉上锁长吁一气,随后大步离开。
“刘大局长,你的事我办好了!”窗外传来声音让刘罡停下手中的笔,他把手头的信纸折起放好挪动椅子站起来,“我知道了,你的消息来得真迟!”刘罡随意走到一旁的饮水机,从机箱里拿出一个俩个纸盒倒了俩杯水。
“喂,好歹我大老远来跟你说一声,你不开个门迎我进来?”
“你若走门,我也就迎你进来了,这叫那什么狗改不了......”
“难听!”肖浪也不生气,窗户并没有锁上,他自己动手推开了窗户,“老家伙,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啊!”
“这话怎么说?”
“那家伙居然是你的人。”
“那家伙?谁!”刘罡把手中的俩个杯子放在桌上自己坐下拿起其中的一杯润润嗓子,另一杯却没有递上给肖浪。
“还能有谁,你在影宗的卧底咯!”肖浪毫不在乎,大手一伸自己去拿起那杯水,“帮你做了事,就得一杯水也太寒碜了吧。”
“谁倒给你喝了?你是匪,我是官!”刘罡又开始拿出纸笔,可刚刚写到哪里有些忘记了,双手托着额头开始找思路。
“行行行,差我做事的时候可没管你是官我是匪。”肖浪把空纸杯挤瘪一把扔进门口的垃圾篓里,“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刘罡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信纸。
“龙傲天虽然死了,可影宗没有啊,春风吹又生。还是说你已经全部交给你那卧底去办了?”
“他不是我的人,他和你一样,你是匪,他也是!”刘罡声音忽然变得严肃了。
肖浪却哈哈一笑,“那我这个匪还真要感谢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走了!”
“等等!”刘罡叫住他,“你到底为何而来?”以刘罡对肖浪大盗的推测办完了事觉对会逃之夭夭,却没想到还回来报信,当然也知道肖浪一定会办完事才会逃走,一个人有没有重重“信”字只需一下就能看出来,一个细节或者是一说的一句话。
“回来看看老局长你这般日操夜操有没有秃顶啊,我好算计抓我的官能活到什么时候。”
“那你看见了?”
“看见了,看来我这辈子都能在出手啦,免得被你这老不死的家伙又逮住了!”
“哼呵...”老局长嗤嗤笑了一声。忽然灵光一闪,他又想到了思路,手中的笔又开始舞动,过了半分钟他突然道,“诶,我还没到老不死的地步吧!”
没有人回答,老局长扭头一看,那年轻俊朗的黑衣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双窗户大开,窗外的凉风轻轻吹进拂动着手掌压住的纸张一角。老局长又咧嘴一笑随后继续开始挥动手中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