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什么事儿都可以向母亲报备,从前是文静,现在是张扬,他永远是自由自在的,见自己想见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每每见到他,都是这样活泼快乐,心无旁骛地自在地使自己最舒适。也是,他还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他还不用事事深思熟虑,顾前忧后。
赵致低头看着信纸思忖片刻,将笔墨落下。他给征北将军写了一封信,又拟草了一篇荐位奏书。
一曲琵琶尽,他随侍从下楼之后,在侧边上马车之前,让人挑了几个好看的纸灯笼和面具来,带回去给府中的的一对小兄弟,他们该正在一起吃汤圆吧。
还是因了穆侧妃之事,今日元宵,宫中未摆晚宴,请安后便散了。
他掀起车帘对车夫说,“快些回府。”
安心又去帮小师兄买吃的玩的,小师兄在让玉兰帮他捶腿,自己倒在一边榻上呼呼小睡。
李姮元听说大皇子与四皇子都走了之后,又有人轻轻叩门四下,她带着玉枝走到另一间屋子的窗边。
酒楼街前,孟景华身后,一团丫鬟婆子围着三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出门了。到了侧边一辆马车边上,只上去一人和两个婢女,另二人倒是与孟景华一起站在一边,只留了三四个丫鬟,转而多了两个护卫。
一行人慢慢朝着灯火点点的热闹街市路口走过去。
李姮元正准备离开窗边,引路的小婢女回禀了几句话,“适才小二在孟公子的马鞍下面,发现了一团马刺,已经取走了。”
马刺?还真是有人想让他吃些苦头。马刺虽然不会让马癫狂,可放在马鞍下面,只要越骑越远,马就会越来越痛,最终还是要将人甩出去。
好在她让张生一直跟着,也不知到底为何,有人要让孟景华摔马,或许,只是摔马?
屋子外面又传来叩门声,进来一个婢女,“东三雅间的客人也下楼了。”
她又回到窗边,赵容之一个人?
后面而堂兄拖住了李秋容,似乎在劝阻什么。估计是赵容之不让他跟着吧,可二堂兄肯定不会放心。
果然,赵容之的一个护卫过去搭住二堂兄的肩,赵容之对他说了些什么,二堂兄就眼睁睁看着她二人并一个侍卫走远了,挤进远处的人堆,看不见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二堂兄才与那侍卫一起,也挤进人堆灯笼里边。
如此,熟人都下去了,她们也可以上街去了。
小师兄戴着他的虎面面具,一个黑色的王字在额头上,很是得意的样子,与玉兰戴着的小白兔面具一起,在众人的目光里下了楼。
她今日是男子打扮,只是戴了一顶圆帽,还特地描了眉毛,想来也不会有人认出来。身后跟着安心和玉枝下楼了。
刚走到八宝楼门口的大街上,玉兰太兴奋了,就大声喊了一句,“二公子,好巧啊。”戴着兔子面具,还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
其余四个人集体转身准备快步走。
对面的那人的小厮看着这样奇奇怪怪的一群人,似乎有些紧张地挪到他家公子身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