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寻常姑娘听了大抵也都是觉得刺耳的,姑娘家怎么能没有廉耻之心,那可不就是指她是个淫.娃.荡.妇?
似玉暗搓搓琢磨了番,认真点了点头,她确实很想要他,都养了这么久了,不能白费功夫罢。
沈修止见这般一时气急攻心,脑子嗡地一声,只觉炸裂了一般疼。
他面色隐隐有些发青,似乎有些难以招架,微微缓过了劲便狠狠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似玉见他面色不好,刚头又这般凶,一时有些不敢招惹他,便只乖乖坐在一旁守着他,一宿都舍不得闭眼,唯恐丢了嘴边的肉。
沈修止只觉头更疼了,内伤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
二人没有了交流,倒也相安无事度过了一日,似玉再出去寻吃食便放心了许多,且还有种都有一种养膘所有物的满足感,心中极为喜悦。
沈修止真的是一个很好养的人,除了有时候太安静不喜说话,且还会莫名其妙特别凶地看着她,旁的全是优点,尤其摆在那里极为好看,叫人百看不腻。
似玉瞅了几眼还在闭目打坐的沈修止,满心雀跃地蹦哒出去给他摘果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她离开后缓缓睁开眼睛。
似玉一颗颗认真挑了没有坏的野果才转身回去,却不想刚到破庙,便见里头空空荡荡的,没有了沈修止的人影。
似玉手间一松,裙摆里头兜着的野果颗颗掉落在地,四下滚动而去。
她的眼眸里顿时没了笑意,艳俗的面皮颇有几分阴森之意。
午间日头大好,日光洋洋洒洒撒下,这处依旧荒无人烟,静谧冷清。
沈修止一步一步强撑着往前走去,秋日冷风刺骨,即便是阳光照射下来也没有半点暖意,叫人瑟瑟发抖,可他的额间却布满了晶莹的汗珠,行走之间极为吃力,却一刻也不曾停下。
似玉跑得可快了,在这荒山遍野不过找了些许时候,便发现了沈修止的行踪。
她眼眸微暗,一个飞跃而起快速掠过一条小径悄无声息地越过他,轻轻落前头的树枝上,足点着树叶上上下下浮动,乌发随风缕缕飘起,时起时落遮掩了眉眼,红唇如绘,媚色入骨越生魅惑,微寒的秋风拂过,衣带飞扬,裙摆重重叠叠,如水波荡出涟漪,天生的妖相。
沈修止不过行了几步便有所察觉,他脚下微微一顿,慢慢抬眼看来,见似玉就在眼前等着,剔透干净的眼眸骤然一沉,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几分危险。
似玉嘴角微微一勾,艳俗的面皮露出一抹含着莫名意味的笑来,仿若妖孽,“沈道长真是好耐心,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很辛苦罢?”
沈修止闻言冷笑出声,眉眼清冷不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旁的我绝对不会答应。”
似玉面上笑容顿失,眼神当即阴冷起来,颇有几分凶残冷意,“你先前已经答应了如我所愿,现下却说话不算话,分明就是出尔反尔,耍着我玩!”
沈修止不为所动,音色极冷极淡隐含凛冽杀意,“这般不知羞耻的淫.荡要求,恕我实难从命!”
似玉闻言大怒,话显灵怪阴戾,“你以为现下说了算的人还是你吗?!”当即从树上飞跃而下,眨眼间便将他一下扑倒在地,“我每日给你捡果子吃,你却想着逃,今日我就好生吃上你几回,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三千只觉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痒意直从脚底心钻,痒得想要收回脚却被牢牢抓着承受着,想叫还叫不出,一时扭动着身子哭得几近崩溃。
柳絮只觉似玉形容很是疯癫,一时又怕又慌,眼泪大颗大颗往外冒,满心希望她闹累了放过她们。
然而天不从人愿,一整个晚上,似玉都没放下过手中的毛刷,挠完了三千又挠柳絮,耐着性子轮轴来,这般流水线上的活儿都能磨一宿,性子是真的乏味无趣透顶。
天光朦朦亮,院里隐约有了人声,大伙儿都陆陆续续出屋准备去干活。
似玉才勉为其难地停下手,起身将毛刷随手扔到她们身上,伸着懒腰看向床榻上精疲力尽的三人,“今个儿就到这罢,小打小闹我也乏了,下回儿若是睡不上觉儿可以和我吱一声。”
三人闻言怕得发抖,却不知似玉是个闲得发慌的,本来睡觉对她也是可有可无的事,若是她们不耐烦睡,她也不介意每天晚上做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