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绪,只平静开口道:“你又要做什么?”
似玉伸手摸了把他的脸,“道长,真是不听话,我将你养得这般好,你却一声不吭就跑了,你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她话间一顿,微微伸出手指,点了点他棱角分明的唇,“两条腿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你就是个薄情郎,总是想着跑,叫我追得好生辛苦,今日我便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声音本带着妖媚,这般漫不经心地讲话,越发像在勾缠人。
沈修止眉间慢慢敛起,似极为不喜她这般做派,手上微微使劲,想要站起身。
似玉哪能让他走,当即压着他一道倒向地,翻身压在他身上,便开始伸手解他的腰带。
那一片柔弱压上,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女儿香,沈修止眉间狠狠一敛,连名带姓厉声呵斥,“石似玉,马上起来!”
似玉冷笑一声,“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好心好意地待你,你却一声不吭就跑了,现下这样也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她当即俯身而去,贴见他颈脖旁,微微张嘴,正要伸出尖利的獠牙,身后突然剑风袭来,似玉当即一跃而起,翻身避开。
施梓漆一剑而来,剑风带着凛冽之意,招招巧妙,欲要击退似玉。
似玉几个翻身避开剑招,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看着沈修止满心不甘心,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能将这块到嘴的肉吃掉!
她面上神情越发阴郁,隐隐有些急躁。
施梓漆见沈修止衣衫不整倒在地上,心中一急,当即收剑上前扶起他,“师兄!”
尤醨见状一声惊呼,完全没有想到被压在身下的人会是沈修止,且还是这个登不上台面的女人。
子寒当即以剑指着似玉,“你究竟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这般欺辱人?!”
后头的萧柏悯见沈修止这般形容,一时看向似玉,面上颇有几许意趣。
似玉面色一冷,话间全是戾气,“我欺辱他?明明是他欺辱我!
他重伤在身是我救了他,又劳心劳力地养他,他倒好转眼便跟你们走了,完全不顾及当初答应过我的,我今日便是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又有什么错,更何况刚头不过是讨回些许利息!”
此话一出,众人俱惊,这么听来,他们二人可没有这般简单。
子寒一时甚至不知如何握剑,师兄可是要清修入道的人,名声早已在外,与他们这些弟子完全不同,若是真的与不三不四的女人勾缠在一起,世人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想浮日观?!
这根本是不堪设想的事!
尤醨当即上前,“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师兄怎么可能会给你什么承诺,根本就是你自作多情!”她话间一顿,心中越发怀疑,直连声质疑,“你本在浮云观中打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口口声声说救了我们师兄,莫不是背后什么人指使你做什么手脚?!”
这话一出,施梓漆看向似玉的眼神也越显敌意,仿佛所有的事都有她的嫌疑。
萧柏悯闻言越觉有趣,他看向似玉,见之面皮艳俗,身姿虽凹凸有致,但妥妥一身媚态,比之施梓漆的空灵出尘差了太多,根本不是一个路数。
却不想沈修止看上去这般清冷寡欲,原来私底下竟是这样的口味,一时越发好奇这女子究竟有什么手段?
似玉见他们这般冤枉狮,眉眼越生戾气,根本不屑于解释,“你们今日说什么也没有用,他就是我嘴里的肉,你们谁也别想夺!”
施梓漆闻言越发生怒,“好生狂妄放肆的淫邪妖女,竟敢这般出言不逊!”言罢,当即起身执剑袭去。
子寒尤醨一道上前相帮,务求合力击杀此女。
似玉几个翻身跃起,身姿轻盈飘逸躲过几击,暗生獠牙,眼中满是凶狠的光,显然是要为了口吃的豁出命去拼。
“住手!”沈修止出声阻止,微微坐起身,玉面苍白,周身衣冠不整,却依旧端方清隽。
他轻轻抬眼看向是以,“你走罢,今日之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往后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必不姑息。”
一道相处了这么久,却不想他还是这般疏离冷淡,这话可着实很戳她的心窝。
似玉咬紧后槽牙,满眼委屈愤怒,“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往日一个被窝里倒不说这样的话,现下说变脸就变脸,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一而再
再而三地答应你诸多无理要求!”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鄂然,子寒手中的剑终是因为过于震惊,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被窝里,诸多,无理要求吗?!
子寒:“!!!!!”
沈修止额角青筋隐显,“闭嘴!”
似玉面色越发冷然,看了眼情形,帮手这么多根本没什么胜算,一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想不认帐,我这心里都记得妥妥的,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知晓我的厉害!”说着便转身,足尖轻踏,飞快上了屋顶,几个轻跃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一时间院子气氛极为凝塞,众人纷纷看向沈修止,尤其是施梓漆,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沈修止慢慢站起身,根本没有开口解释似玉来历的打算,只沉着脸站起身往房中走去。
子寒见状连忙捡起地上的剑,追上去扶着沈修止进屋。
施梓漆看着沈修止离去的方向,心中彻底乱了,这女子分明就是与他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