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各拉着女孩的一只手,众目睽睽之下,争锋相对,互相僵持。
小雪的两条胳膊被拉得生疼,只觉自己快让这两个男人生生地扯断成两半。“快放手,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你拽的我手都快断了。”她疼得咬牙切齿,瞪着白凡。
“妳不认识他,他怎么认识妳?”白凡另一只手指着漠北太子,问:“妳又做了什么坏事,是不是?”
小雪快被他俩气死,冲白凡叫道:“你胡说什么?”
阿塔尔卓这时插了一句:“这瘦猴子是妳的男人嘛?”这话显然是在问小雪。
小雪和白凡四只眼睛看向他,不可置信和难以理喻的眼神似在寻问:你是白痴吗?
“你又在胡说什么?”小雪真的生气了,卯足劲地用力一甩右手,终于是甩掉了漠北太子的钳制,快速地后退到白凡的身后,她伸手指着太子骂道:“你这人真是有毛病!认错人了你,有病就回家吃药去。”
阿塔尔卓刀唇轻勾,露骨邪肆地盯着她不放,一点都不迁怒她的出言不逊。
龙氏等人很纳闷,按理说,一国太子身份尊贵,当众被人骂有病,怎地笑而不气呢?
在这尴尬、紧张、窘迫的气氛下,所有人沉默不语。
韩文和花栖到二楼时,看见的就是一楼聚众闹事的情景。
二
“这是......”花栖一眼认出人圈里高大伟岸的男子正是克列亦特.阿塔尔卓,转头去望文文,却见对方面色平静,一瞬不瞬地看着楼下,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韩文的心里一点不像表面那么冷静,她是惊涛骇浪啊!
韩亮雪,这个死丫头!又给她惹事!
那四个护在小雪身边的人不就是大闹东淄的龙氏嘛。白凡、苗女,还有两个小屁孩,知道这些一身麻烦的人会来白鸾,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都来白鸾了,他们还跟小雪有来往。气死她了,小雪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瞒着她和他们有联系,还把他们安顿在海月酒楼,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是嫌最近日子太太平,没事找事吗?
韩文好想把自个的妹子抓回家抽一顿,看看她干的这些好事!
花栖不认识龙氏的人,虽然之前从刘昌南那里听说过小雪在东淄结交了一群亡族的朝廷重犯为朋友,但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小雪的朋友此时此刻在海月酒楼安顿藏身,所以她现在以为现下的情况是漠北的太子与小雪发生了冲突,双方闹了起来。毕竟,小雪是出了名的闯祸精。
大堂掌柜下楼,看看韩文,又看看花栖,见这两位贵人半点下去处理麻烦的意思没有,急得一脑门子的汗,可他不敢催她俩下去,又不敢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下楼,老脸堆起谦卑恭敬的笑容,拱手对漠北太子行礼:“这位公子,我这酒楼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若是想吃饭打尖我们一定招呼的周到,刚巧,我楼今日新推一道主菜,若您不嫌弃,四楼有席位,现在就可以上去,您可尝一尝,再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我们马上改。”
一听这话,四周的宾客们热腾起来。四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只有贵上的贵人才能进的地方,海月酒楼有个规矩,除却薛靓姑娘下厨只凭心情外,自二楼起,越往上的楼能进的人越少,不是因为谁出的钱多就能上楼的问题,而是三楼四楼基本上是固定的雅间,只有常年包下雅间的人才能享用,还有就是海月酒楼的东家请客时用的。白鸾城里能到三楼四楼的人很少,当然,能有幸进顶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毕竟楼层越高,享有的待遇越高。
大堂的宾客们不满掌柜的特殊招待,一个蛮子凭什么能到四楼享受!
当下,就有不少人出声议论起来,说的差不多都是对蛮子的不屑和轻蔑。
掌柜的听着这嗡声四起的议论,心急得恨不得跪下来求他们不要再火上浇油了,眼前的这位爷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惹不得啊。
许是最近进城的人来自各方,北方人也有不少,城中百姓对体格高大的蛮人早已见惯,他们还以为大堂里的这位蛮人只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不足为奇,当下嘲笑声越来越大,什么话都有,听得刺耳。
掌柜的越听越来气,这些见识浅薄的人,其中虽有富贵豪商,但真正见过世面的能有几个,眼前的爷是漠北太子,人家的风姿岂是他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人能见的。如今这般不识贵人庐山真面目,胆大地笑话贵人,这要是得罪了人,下场会好吗?
“公子,您莫生气,是我们眼皮子浅,无意冒犯,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一次......“掌柜的赔笑地望着阿塔尔卓,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那边躲在男人身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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