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见有人认出自己,不由挺直了腰杆。却没想到,那人厉声一喝,四面跃出了十来名与他同样装束的人来。
“洞天四老!你们毁我鸿泷派镇派宝刀!还打伤我们掌门人!这笔帐当怎么算!”那第一个呼喊的青衣大汉怒目大吼。
少耳跳出去道:“小娃娃别信口雌黄!是你们鸿泷派先要杀我们兄弟去朝廷领赏!”
我看向身前的舒明氶,见他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不由道:“这洞天四老不是舒庄主的人吗?”
“只是在下无意间救下的。算不上在下的人。”他温和的答道,剔透如玉石一般的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金玉髓。
我露出的眼微微弯起,眼边的泪痣更显妖冶:“那就请舒庄主继续带路吧。”
他摩挲着金玉髓的手指微微一僵,随后便放开,回头看向我,眼神略带审视。翠薇挡在我面前,扣住腕间的袖箭,发间的翠蝶似乎展着它的翅,仔细一看却还是死物。舒明氶收回方才的眼神,绽开笑,笑容如碧潭的波,“在下救下的人,自然也不能死在别人手里。”
转眸看向一边冷着俏脸的秦慕紫,依旧温声说:“秦小姐,少耳不过得罪了秦小姐一次,没必要痛下杀手。”
秦慕紫瞪着一双杏眸道:“舒庄主是什么意思?那鸿泷派的人,与本姑娘有什么关系?”
舒明氶目光略动:“秦姑娘想必就是药王拂衣吧。”
秦慕紫杏眸瞪得更大了,怒道:“药王拂衣在江湖上已出现三百余年,本姑娘有这么老吗?”
我兴致盎然地瞧着他们,听着远处兵器撞击和人体落地的声音,突然传来了一个竹棍落地的声音。看来洞天四老怕是不行了。洛白钻进我的怀里,环着我的腰,右手上多出几根银针,就欲射去。
“药王拂衣只是一个传承的名号,秦姑娘在下说的可对。”舒明氶说着挡在了我的前面,也挡下了洛白射针的轨迹。
秦慕紫松开眉头,抬眼道:“是又如何?我就是要杀了他们!他们出言辱我明宫宫主就是该死。”
我放开洛白走上前去,翠薇松开袖箭让了开来,我撩过秦慕紫的下颔笑道:“慕紫丫头,我们是舒庄主请来的客人,也不能不给主人家面子。”
秦慕紫气闷地嗔视着我,一跺脚推开白秀向街道另一头跑去。
这小丫头,鸿泷派也是呈了她师傅的恩德,这般指使,她也没法与她师父交代,回去定是要面壁思过。
见那青衣大汉的刀已经夹在了缺眼的脖子上,我正欲出声阻止。
突然,从旁边的客栈内飞出几支竹筷,直接将青衣大汉手上的刀打飞出去。
我不由抬头看去,竹帘错落间,似有一抹褚红,那身影微动,隔着帘子朗声道:“欺负几位老人家,这就是所谓侠义之士的做派?”
声音极为耳熟,脑内寻思一遍不由愣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