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死么,他本人一向负责西疆事物,到时候便安插他进去吧,也算在边境中埋个钉子”
巴格尔三思之后,觉得也很妥当,便没有再言,眼看天色不早,再加上他也烦心于杀死班超之事,便轻声道“此时天色不早了,我便回去安排一二了”
巴格尔待王后同意后便走出了王宫,只是与来时的烦心不同,此时却是半忧心,半开心,忧心的自然是杀死班超之事,当初那位老人也曾照拂自己一二,想不到现在自己竟然要以帝国的名义杀了他,对于他这样忠心帝国之人,恐怕是最残酷的惩罚吧,而开心的自然是自己有个孩子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了起来,当初起义军声势浩大,现今却是马克思身死,普京在重伤后失踪,便是连那独苗的华盛顿也被人杀了,剩下的全都是挂着起义军之名的土匪,当初志存高远的理想者终究是不在了。
命运这股风真的是不知道会往哪里吹,谁又能想到当初无心权势的自己,现在竟然已经迈入了权势的最中央呢?而且这一切也就发生在这半年之中。
巴格尔回到了家中,紧急的招来了君士坦丁“坦丁兄,我想借你那兄弟一用”
君士坦丁一拱手“我等皆是大人麾下,何谈借用”
巴格尔点了点头,轻声道“此事乃泼天大事,我也只可信任你们了”
君士坦丁脸色一肃“不谈先生之恩,我等现在更是大人之人”
这句表忠心的话巴格尔一笑了之,此人既然背负了教会的期待,肯定不是久居人下之人,除非巴格尔带着王后派成为最后的赢家,不然也就算了吧,这种事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便如同巴格尔现在要杀班超一般,身后的无数人推着你做决定,你自己的心思早已不重要了“我要杀了班超”
君士坦丁心中一惊,不过转瞬便收敛好了,之后他皱了皱眉“虽然我信任我那弟弟,但是此事却需要一击必中,而且不留后果,一人恐怕难成”
“你有何建议?”巴格尔一问完,君士坦丁便道“并非我存心坑害白起兄,而是此事大人最好带着他,我弟弟曾与白起兄较量了多次,不止一次夸他:杀人一道最是擅长”
“可安心否”这话巴格尔问的却是有点故意了,事实上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不同于君士坦丁他们,巴格尔知道除非重大变故,白起都会跟着自己走下去,所以越是如此,他反而越要表示自己比起白起坑信任他们“可”。
“好,今夜动手,稍后我会知会白起,你和尤里乌斯说一声”两人话毕,便开始分头行动,巴格尔找到了白起,只是简短的说了下目标,白起便毫无疑问的同意了,如同君士坦丁一般连半点好奇也没有。
巴格尔见大家都如此懂事,心中顿时暗爽不已,这才是好手下,只要跟着你,不管你干什么脏活都跟着去干,当然,巴格尔也心知,白起只是报恩,至于尤里乌斯他们,压根不在意帝国。
夜半,白起和尤里乌斯虽然劝过巴格尔,自己两人足以,但是巴格尔还是坚持的跟过来了,两人见此便也没多劝,他们大概也了解巴格尔这种第一次解决心腹大患,不确定对方死掉没法安心的心情。
三人鬼鬼祟祟的摸到了班超的门前,白起轻声道“尤里乌斯,你护住大人,我去去便来”
尤里乌斯尚未开口,巴格尔已经道“不用,若是如此,我跟过来不成了累赘了么,你们俩人同去互相照应一二”
白起和尤里乌斯同时苦笑,就差说一句‘您才知道啊’,不过他们也不好反驳,白起无奈道“那么我们三人便一起进去吧,正好可互相照料”
宅内,巴格尔随手的关掉了宅内的警报境界,同时白起也一刀砍死了正在打瞌睡的两个侍卫,尤里乌斯翻上高处,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眼睛却是发了红光,只是片刻便将宅子的底细探清了“大多都是一些酒廊饭袋,不足为虑,不过有几人我看的不是分明”
“大人,可需要全杀了?”白起一说完,巴格尔便叹了口气,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想自己的位置又觉得虚伪,难道感慨一代名将最终落得如此破败,如此下场么?又或者感慨帝国如此薄待有功之臣?
巴格尔不欲再言,只有满腔杀意越发坚定,因为他突然想通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体会这份人走茶凉,挡路之人,无论善恶,都得杀“若有动静,便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