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绝口不谈那夜的谈话,一如往常的和巴格尔侃大山,看他的模样,大约是信了稍许,但是却不准备有动作,只等着静观其变,想到这里巴格尔就感到好笑,无论是自己还是他,其实现在都是一个无名小卒,竟然开始操心帝国兴衰了。
这么一起闲聊几日,巴格尔倒也涨了不少见识,不过很快君士坦丁也上了前线了,巴格尔少了个相识的人,日子再次恢复到了以前,虽然有心再结交几个好友,但是他接触的佣兵大多现实的很,话不到几句便是恳求帮忙多记些功劳,几次下来,巴格尔也彻底绝了在佣兵里再找个朋友的心思。
这日巴格尔正在外边观察佣兵,一脸疲倦的君士坦丁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先生,前线败了”,他虽然一脸疲倦,但是话中却有几分不意察觉的兴奋。
“败了便败了”这个时候,他几个小弟也跟了过来,这几个人也是一脸疲倦,其中有几人还带着伤势,君士坦丁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浅了,急声道“大败,不是对方,是我们”
这下巴格尔才算明白过来,他厉声道“不可能”,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这种事对方可能撒谎么,君士坦丁隐约有点笑意,但是神色依旧郑重“这个消息不久就会传过来,我断不会拿这件事和先生开玩笑的”
巴格尔皱了皱眉,虽然无论胜败都和他无关,毕竟他就是个搞后勤的,这里得解释一下,这次讨伐叛逆,帝国其实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动到,不然帝国就算再窘迫,也不会就让一个人带两千人,然后派了个巫师军团,其他人全靠佣兵了,所以这次胜败其实和巴格尔并无关系,因为就算前线全死完了,帝国也谈不上什么伤筋动骨,而他一个搞后勤的更谈不上上战场了“怎么会败呢?”
“巫师军团有叛徒,诶,情况太复杂,此次大败第一是中了埋伏,第二是对方有高人,第三,有叛徒”君士坦丁简短的说完“我们之后会不会继续输下去啊”
巴格尔自己给自己打了嘴巴“我这乌鸦嘴”,说完他看着君士坦丁说道“我先前所言小败几场,那些都是说着玩的”
巴格尔话说到一半,君士坦丁已经拉着他的手急切的说道“坦丁乃真心的求教先生,先生切莫推辞啊,此话出于你口,入于我耳,万不会让第三人得知,先生但请放心,坦丁只是想知道后续,不会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便是有了,也绝不会拖累先生”
君士坦丁的眼神一片火热,脸上更是诚恳无比,而他身后的几位小弟看向巴格尔也是尊敬无比,想来是对他心悦诚服了,巴格尔心中不由苦笑,再想想当初不负责任的嘴炮,一时间倒是感慨万千,但是若让他总结一二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因为他们的情况有点怪异,周围人已经开始注意起了这里,巴格尔不愿在此纠缠,便妥协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我再去赴宴便是”
君士坦丁欣然一笑,那神色略有狂喜,与上次的邀请形成了鲜明对比“那坦丁今夜便恭候先生了”,他带着小弟匆匆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身看了几眼,似乎怕巴格尔不来,这种情况虽然让巴格尔有些苦恼,但是若问内心真正情绪,那便是一个字‘爽’。
入夜后,巴格尔如约而来,这次帐篷外站的依旧是尤里乌斯,但是巴格尔一进帐篷便发现了不同之处,不同于上次的恭贺大驾,这次的君士坦丁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巴格尔进入帐篷时他正来回踱步,想来若不是被人劝阻,恐怕亲自在外迎接了。
君士坦丁刚准备开口,却发现巴格尔古怪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转口道“坦丁有何怪异之处,先生一直这么看着我?”
巴格尔摇了摇头“没有怪异之处,只是,这没有才是最大的怪异”
君士坦丁顿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茬了,尤里乌斯是时的插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大兄如此恭敬的待你,你每次说话都那么怪声怪气的,怪就怪,不怪就不怪,非要绕着弯子说话,我看大兄就好的很嘛,哼,先前大兄还想去迎你,幸好我拦了下来”
巴格尔看尤里乌斯好似准备一直吐槽下去,本欲绕过这个话题的心思也就淡了,刚准备开口解释一二,君士坦丁已经厉声斥责道“尤里乌斯,不许对先生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