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离开后,萧王立即喊来了如风:“按照原计划行事。”
“是。”
如风屏退了伺候的,和侍卫一块掀开盖子,等看清里面的人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爷,侧妃她……她好像没了脉搏。”
按时辰来算,叶嫣儿此刻应该有了微弱的脉搏才对,可现在他指尖在手腕上探索好几次,脉搏毫无波澜,像是一潭死水。
萧王上前查看,过了会说:“请大夫来。”
大夫很快就来了,诊断了叶嫣儿的脉象后,又扒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叶侧妃窒息而亡,已经香消玉殒了。”www.
“什么?”萧王震惊,手握着叶嫣儿的手没撒开,指尖的冰凉不似作假。
“你不是说这药万无一失,侧妃绝对会没事的吗?”萧王紧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怒问,那架势仿佛只要大夫说错了话,就能一拳打死对方。
大夫颤颤巍巍道:“王爷明察秋毫,这药丸的确是万无一失,从未出现纰漏,老夫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药的事。”
人是窒息而亡的,却又没错过吃解药的时间,大夫只好拼命的解释。
此刻萧王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知道叶嫣儿做过不少违背良心的事,生气归生气,却从没有想过要了叶嫣儿的命!
两人在一块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也曾恩爱过,萧王付出过真心实意。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萧王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王爷,会不会是……?”如风犹豫了片刻,王妃二字呼之欲出,他却不敢说出口。
萧王闭上了眼睛,回想起楚昀宁临走前上的那三炷香,以及眼底深处的讽刺。
一定是她!
“下去吧。”萧王让大夫退下,他陷入了沉思。
如风看出萧王的为难,于是说:“王爷要不要去问问王妃?”
这天底下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下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只有王妃了。
如风越来越佩服王妃了,他受训多年,竟然一点也没看出王妃的不对劲。
“不必了!”萧王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在椅子上,目光怔怔。
她一定是对自己失望了。
“那葬礼……”
“照常举办。”
叶嫣儿的葬礼办的很隆重,第三天萧王给叶嫣儿找了个风水宝地葬下。
萧王府的白灯笼也撤下,府内恢复了往日的平常。
“萧王是什么反应?”
天仪说:“萧王的确是找了个大夫替叶嫣儿诊脉,知道人死了,在凉亭坐了一夜,再没其他反应。”
楚昀宁诧异,萧王一定能猜到是她动手,居然没有找她算账,莫非是在酝酿什么?
“小姐,宫里来人了。”碧秀急急忙忙来禀告。
闻言楚昀宁眼皮跳了跳,总有股不祥的预感,她对宫里实在没好印象。
“请进来吧。”
不一会进来个穿着深蓝色太监服的老太监,笑眯眯的冲着楚昀宁行礼,越是礼貌,楚昀宁心里反而忐忑。
“奴才是皇上宫里的莫公公,皇上多日不见小世子,心里头惦记,想让王妃带着小世子入宫小住几日。”
莫公公公鸭般的嗓音在耳边咿咿呀呀,却听的她心惊肉跳,楚昀宁解释:“北北他上次入宫后被惊吓到了,我担心会入宫不适应。”
“可不是,上次小世子在宫里受了惊吓,皇上心里很过意不去,昨儿外藩供奉了一些稀奇玩意儿,皇上第一个就想到了小世子。”莫公公说着环顾一圈,四下瞅瞅:“小世子呢?”
不等楚昀宁开口,莫公公已经开始寻找起北北,笑着说:“王妃总要给皇上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才是啊。”
“不是我不肯入宫,只是我宫外还有不少铺子等着等着我处理呢,一时腾不开时间。”
楚昀宁再次婉拒。
莫公公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一脸苦瓜相:“王妃您行行好,别让奴才们为难,奴才们也是奉命办事儿,您若是不带着小世子入宫,奴才们个个都要丢脑袋的。”
这话半玩笑半威胁,楚昀宁见推辞不过,只好深吸口气点头答应了:“公公稍等,容我准备准备。”
“王妃您请,奴才们就在这候着。”莫公公耐着性子站在廊下。
收拾了一番后,楚昀宁对着北北再三叮嘱要小心谨慎,北北乖巧点头:“娘放心吧,北北一定不会说错话,也不会让乱吃东西,哪也不乱跑。”
“嗯。”
北北一向很乖巧,她不许做的事,北北绝对不会触碰,她只是担心有心人会暗害,又不放心的在北北耳边叮嘱几句。
“娘,北北明白。”
一切准备妥当后,楚昀宁带着北北入宫,明文帝还没下朝,莫公公直接将人带去了青鸾殿。
“这是皇上吩咐给王妃准备的宫殿,王妃若是缺什么尽管和奴才说,定不能委屈了小世子。”
连宫殿都准备好了,看来一时半会是离不开宫里了,楚昀宁上下打量,确定没有陷阱。
宫殿不小,一景一物摆设的都很讲究,比她的楚家不逊色,十六扇的屏风绣着百子千孙图,一针一线十分精细,孩子们的憨态可掬的笑脸很可爱,或跑,或爬,各式各样孩童模样占满了屏风。
“小姐,这屏风怎么瞧着有些诡异呢。”碧秀说,皇宫内一个孩子都没有,摆上这么个屏风,太讽刺了。
楚昀宁淡淡嗯了一声,抱着北北坐在了廊下窗户旁,看着窗外景色,不远处的小池子里种植着大片的粉色娇荷,朵朵绽放,微风袭来还能闻见阵阵沁香。
快到午时,小宫女端来了午膳,八个菜两汤,盘盘都很精致,一半都是北北爱吃的。
楚昀宁问:“皇上下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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