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这太平道我不是太了解,只是听闻乃是张角所创,这张角似乎确实有些道法,以符水治病笼络人心,倒是拉起了一支不小的队伍。至于这黄巾军,实在过分,居然起兵造反,不过,造反也好,也倒是能让朝堂上清净一番,反倒能逼着陛下拨乱反正,让老大人们又机会再次执掌朝政,重整我汉室河山。”
张平听了蔡邕这话,心道只要不是对太平道和黄巾军极度反感就好说,听这意思,蔡邕似乎对我太平道和黄巾军没有什么恶感。当下先是环视左右,见屋中只有自己和蔡邕二人,家丁仆役也离此处颇远,当听不到,当下心一横,起身向蔡邕拜倒,“伯父,小侄还请先原谅小侄欺瞒之罪。”
蔡邕一看这架势,心中一惊,但毕竟与张平亲近,觉得张平不像恶人,赶忙先将张平扶起,“贤侄,莫慌,何事你且先慢慢道来。”
“伯父,实不相瞒,我不姓黄,我姓张,张角是我爹。”张平慢慢的吐出一句话,眼睛死死的盯着蔡邕,略带一丝愧色。
“张角?太平道的张角?”
“嗯。”
蔡邕看到张平点头确认,心下一惊,虽然在刚刚张平问话时心里就隐隐有些猜测,张平应该与太平道黄巾军有关,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平居然是张角的儿子。这不啻为一道惊雷,将他劈的愣在当场。
好半天蔡邕才回过神来,“所以你是?”
“太平道现任天师张平。”张平面容一肃,颇有几番威严。
“现任?天师?”
“是的,伯父,我爹张角已经羽化登仙了。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我太平道和黄巾军而来,我太平道教奉行黄老之学,一本《太平经》为纲领,一向以扶危济困,救死扶伤,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倡导的是天下太平。今因部分利欲熏心的小人所为,逼使我教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非是我教所愿,我爹也因此气急攻心,忧愤过世。”
张平看了眼蔡邕,见他虽然仍皱着眉头,但面色已趋于平缓,显然听了进去,张平接着说道:“平此番前来,便是想要面见陛下,向陛下分说我太平道绝无叛逆之心,希望陛下为我太平道正名。”并将自己近日的一些作为,来雒阳一路所见,诉说太平道只是不忍心百姓受苦,只是一心想要造福天下苍生,等等说与蔡邕。
蔡邕听了,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倒是认可了张平的说法。张平这是想招安啊,只是这想法有些幼稚,如此就想招安?就凭这么空口白话的几句去跟皇帝说,别说皇帝会不会答应,怕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蔡邕不由揉了揉自己皱起的眉头。
“贤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蔡邕看了张平一眼,怕他以为自己推脱,接着说道:“现下十常侍把持朝政,莫说老夫未必能向陛下引荐你,就算能,你想要如何说服陛下?你有什么准备,有何依仗?”
张平知道蔡邕所言甚是,一来他在朝中毫无人脉依仗,能够为他发声张目;二来他也确实没有与灵帝谈判的资本,虽然有数十万黄巾大军,但在所有人眼里都不过是乌合之众,人数虽众,却是任人宰割的肥肉,全然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