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怀大慰,但却没被夸昏了头脑,谦虚一番后说道:“公子此来不会只是为了夸我而来吧,公子若有其他事,不妨直说。”
张平脸色略有尴尬,讪讪的笑了一下,心说总不好说我是来招揽你的吧,只得没话找话,“小子此来确是为了拜见县令大人,与大人结个善缘。顺便看看大人对京城雒阳可有了解,小子初次前去,一眼抹黑,心里没底,所以想向大人请教一二。”
沮授这才抚须点头,似乎认可了张平的说法,说道:“如今京中,陛下任用十常侍,朝政皆由十常侍把持,年初,皇甫嵩上书进言解除党禁,陛下犹豫良久才松口,好多老大人都郁结在胸,物极必反,如今党锢解除,怕是老大人们......”说道这里,沮授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改口道:“总之,以我之见京中怕是不会太平,你若不是非去不可,我劝你还是缓上一缓,此时莫要前往了。”
张平听了,心头一紧,但他却真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现在听沮授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困难又添一重,看来此行怕是不会太顺利。
张平眉头一皱,道:“小子谢先生提醒,然小子此行非去不可,先生可有法教我?”
沮授闻言皱了皱眉,片刻后才说道:“不知公子此去所谓何事?可否告知沮某,沮某也好参详一二。”
“这个...”张平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再怎么编瞎话了,说实话肯定是不可能的,随便编个理由,怕是一眼便被沮授看穿,反倒不美,虚实结合,又怕说多错多,让沮授察觉破绽,疑心自己就更麻烦了。
沮授见张平面有难色,踯躅不语,知道张平怕是有隐情,不便说与外人,便道:“公子此行多加小心,沮某预祝公子马到成功。”
“先生......”张平本还在犹豫要怎么说,却不料沮授直接拒绝了,知道因为自己的犹豫,让沮授觉得自己见外,但是这事他确实也无法向沮授说明,难道要赤裸裸的直说,我是黄巾反贼,我现在要去见皇帝,向他投诚,你帮我出个主意吧。怕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沮授派兵拿下了。
张平叹了口气,“先生,小子实有难言之隐,还请先生见谅,我与先生详谈甚欢,对先生仰慕非常,日后若有机会,还望先生能多多指教小子,也多谢先生方才指点于我,小子拜谢。”
沮授摆了摆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张平见此起身告辞。
待出的门来,张平心内一阵沮丧,这反贼的名头实在是害人,自己本与沮授详谈甚欢,可是因为自己反贼身份,无法坦白实情,招揽沮授,只能混个眼熟,打好关系了。
告辞了沮授,张平一行再次踏上了路途。因为受到了沮授这事的打击,张平一路都比较消沉,也再无心打探和探访那些历史中的名人。
因此,一路倒也无事,如此行进了数日,直到这日进入了陈留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