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龙羽闻言脚步微顿,唇角却泛起一抹涩然。因为他是炎彧国的国主,所以他需要小心自己的性命吗?
好像,这也是唯一一个他存活在世的理由了。
他也不断在告诫自己。自己是倾谪国的皇上,更是唯一的皇室血脉,若他死了,偌大的倾谪国还当如何!
他不能出事,只因他是唯一的皇室!他是一国之君!
龙羽恍惚间想起了一张笑颜,那个笑颜就像是梦境,却又那么鲜活。匆匆一面,也并不愉快,且过去了这么久,他竟还在惦念。
是那张笑颜太过真切了吗?
还是,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究竟为何?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次,却牢牢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不是情爱的铭记。也不是悸动的幻想。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只觉得从心底涌上来的暖意,就像家一样。就像他曾经的家。
思想蓦地被止住。龙羽蓦地苦笑,他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是太思念了谁?
还是空虚的久了,冷清的久了,竟想家了吗?
家,家明明还在啊?可是走遍家里的每个角落,却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人的房子,算是家吗?
龙羽眉头微蹙,任由脑中回放着那一张笑颜,他不想制止,也没有勇气制止。
逃脱了那沉寂的牢笼,在这广阔的天地里,就让他放纵自己的思想一次,任由那一张笑颜不停地划过。
——
休整整顿,这一次应该是长期的休整了。
白哲即将被拉下马,他们也能安心调养一段时日了。
夜幕降临,司安退下战袍,在军营中四处查看伤员的情况,以及收拾行囊搬回阁城的进展。
冬季即将到来,白哲下位,花千城上位自然需要一些时日磨合整顿。又恰逢冬季来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动。
这个冬季,总算可以安然的度过了。
“怎么样?他的伤势如何?”司安来到军医处,杨彪正在此处处理箭伤。
“大将军!”
“大将军!”
——
一众士兵纷纷向司安施了一礼,负责杨彪伤势的一个军医当即回道:“回大将军的话,杨次将所用金羚箭,箭杆略粗。箭身更是涂上了一层油脂,为的就是箭身进入人体内破坏人体自愈的能力。而如今箭身穿透杨次将的肘骨,将油脂带进了肘骨内,再加上箭身略粗,更是损伤到了骨头,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杨彪在一旁听得不耐烦,赶紧催促。
军医点点头,当即开口道:“所以,要想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属下会尽力复原的,最多也是恢复和平常之力,若想再使用金羚箭,怕是不能了。幸亏是左臂,右臂无事照样可以挥剑的,所——”
“那怎么行?金羚箭可是我杨彪的看家本领!左臂要是废了,那我的金羚箭也就废了!不行!不行!军医,你一定得给我治好!”杨彪红了眼,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