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大厅,裴相一脸严肃的坐在上位,脸上看不出喜乐,可周遭的气氛却很压抑。周氏一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相的脸色,心中打着小算盘。刚刚家奴传话说是老爷要见自己,后来见到女儿急冲冲的跑来找自己说是因为裴安晴的事情惹恼了裴相,当然裴静安只说了自己如何的委屈,让周氏为她出这口恶气,周氏听后大怒,刚刚赶到大厅就看见裴相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心中有气却又不好发作!
“老爷,您找妾身?”周氏说话的语气略带试探,更多却是小心翼翼。虽然过门这么久,裴相一直对自己也算是恩宠有加,可是她也知道这男人心思重,所以以往的任何事情她都会拿捏好分寸,只是这次是因何事情这样的恼怒她却不得而知。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裴安晴那个小贱蹄子,如果是为了她那么这些年他又何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自己欺凌她?
裴相气恼的一拍桌子而起,顿时吓的大夫人周氏花容失色。裴相一脸戾气,语气不冷不热道:“你个蠢妇,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若不是今天有事交代刘管家路过西院,本相还不知你居然暗地里背着我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裴相话及于此,脸色更是铁青。
周氏一身华服站在一旁,显的雍容华贵,加上保养有方,一点也看不出此刻她已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听完裴相的话原本红润的脸色转眼变得苍白。心中虽怕可毕竟是一瞬间便恢复了理智,冷静的道:“老爷,你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不明白,还请老爷明示!”
“别在这装傻充愣的,你给安晴的吃穿用度怎可比家中下人还差,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做的?让外人瞧见了岂不是笑话,真是愚蠢妇人,愚不可及。”语气越来越狠,最后狠狠的一甩衣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氏听了此话顿时觉得委屈了,声音哽咽道:“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偌大个家业都是妾身一个人在打理着,这安晴性子又冷淡。有什么短缺的也不与妾身说,妾身知晓她身体不好,连每日的请安的免了,如今这些个事情,妾身是真不知情啊!”说着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一双泪眼委屈的看着裴相。
裴相皱着剑眉,心中自是知晓这是周氏的推脱之词,可是转念一想,周氏过门十余载并未犯过什么大错,对自己也甚是恭顺,还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想到这也渐渐的消气了,不由柔声道:“虽说安晴乃庶出,可是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怎么可能寒酸的连接头乞丐都不如。你也真是糊涂,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还指不定背后怎么议论与我!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吗?”
周氏立马恍然大悟,若是外人瞧见了只会说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容不下这庶出的女儿,而堂堂一朝丞相也是管教不严。拿着奉禄却连自己女儿的吃穿用度都短缺,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自己当真是糊涂了,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明着显露出来。周氏立马道:“老爷,您消气。此事确是妾身处理不当,差点连累了老爷,妾身这就立马让下人安排。”
裴相听后神情缓了下来,淡淡的道:“那么你就着手安排吧,只是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还是多防范一些。现在朝中动荡,切莫叫人拿了短,知道吗?”
“妾身知晓了,请老爷放心!妾身现在就去安排。”说完便微笑着俯身行礼出去了,刚刚走出大厅,周氏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取而代之的是恶毒的眼神,心中不免骂骂咧咧的想着:裴安晴这个小贱蹄子,今日居然胆敢让自己出丑,还被老爷责骂了一番,一定得找个机会暗地里整治她一番。此时周氏俨然已经忘记是自己的愚蠢才导致她今天被裴相责骂,她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在裴安晴的身上了!....
自从经过上次的插曲后,周氏便命人把她原先的院子重新翻修了一遍,虽然不大,但是却也是干净。而且离正厅也比较偏远,也算是闹中取静了,周氏还命人送来了衣服首饰各有几套、吃穿用度也好上许多。只是有大半个月裴安晴再没有见过裴静安、就连周氏也未露过面,想来也是,这次让她损失了不少的银两,她不肉疼也是恨她入骨的,怎会想见她呢!
闲着无事的裴安晴每天早早的就起床,围着小院跑个十来圈,做一些体能的锻炼。等她做完晨练后翠儿才起床,其实不是翠儿起的晚,而是裴安晴起的太早了。
翠儿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屋中,见裴安晴在一旁美人榻上卧躺着看书,翠儿将帕子沾水后扭干递给裴安晴,裴安晴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擦拭一番后才悠悠的道:“以后这些事情不用你做了!”
翠儿一听立马跪下,“小姐,翠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赶翠儿走?”边说边在地上磕头,泪水满面。
裴安晴略皱秀眉扶起翠儿,不悦道:“并非是你做错了什么,我亦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我不习惯什么事情都有安排好,我还没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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