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音乍闻小梨说的话,第一反应是为喻夫人抱不平。虽与喻夫人的接触不过是马车上那短短的一段时光,可从喻夫人的谈吐中可以看得出,那是位识大体的女子。像这样的女子大多性子温婉,不会与人为恶,在一些人的眼里,确实是好欺负的对象。
不过在为喻夫人鸣不平后,连音很快就平静下来。原因无他,刚才小梨说了,欺负她娘亲的人是这个家里的人,是小梨口中喊叔伯的人。更是喻夫人至亲的娘家人。
且不说小梨的叔伯外祖父与喻夫人到底存了什么难解的结,便是他们真的毫无理由的欺负喻夫人,连音也不可能一头热的就去为喻夫人出头。毕竟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遑论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就要离开的过路人。
再将小梨说的话想了一想后,连音不由得疑惑:“小梨的爹爹知道叔叔伯伯欺负你娘亲的事吗?”
小丫头的目光忽然凝了凝,原本还有些光彩的眼睛瞬间没了大半的生气,低下头轻声说:“爹爹去天上了呀。”
要不是连音和姜执白的耳力都很好,怕是都听不清小丫头说的话。
但听清楚了她说的什么,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怔愣。
虽然这是修真的世界,修真的人又有很长的寿命,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小梨所谓的去了天上就是去世了的意思。这也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喻夫人会和女儿只身回娘家探亲。这所谓的探亲,怕是投奔娘家吧。
所以这家里的叔伯们才会不待见喻夫人,只是因为不想让喻夫人和女儿回家里住吧。
想通这了一关节后,连音更加觉得无奈和唏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梨久等不到连音的回答,不由得带着份祈求的语气问她:“姐姐,可以吗?”小梨正因为年纪小,所以更是看得出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她莫名的喜欢连音,是因为相信这位姐姐是个好人。
但这事连音做不了主,有心无力,稍加迟疑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将视线投给了姜执白。
两人对视一眼,姜执白微微蹙了蹙眉,似乎也有些为难。
这时候,起的最晚的向晚也终于是打开了厢房的大门走了出来。
向晚一跨出厢房就瞧见院子里站的两大一小,小小吃惊了下,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连音看了向晚一眼,想着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也就没有同他解释。
姜执白睇了向晚一眼,同样也没即刻和他讲解眼下的事情,再想了一想后,他走了上来,在小梨旁边矮下身子,放柔了嗓音问她:“小梨可是很喜欢这位留情姐姐,想和她在一起吗?”
小梨先看了姜执白,又看了看连音,用力的点头。
连音伸手揉了揉小梨的发顶。
姜执白唇角向上勾起,对连音说:“我与向晚如今的情势,自然无法给予帮助。但留情姑娘不同,普陀孟家是近年来后起家族里最为端正之家,也最有仙风之道,想来如果留情姑娘愿意行一行方便,孟家多添置两双碗筷当是不在话下。留情姑娘,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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