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的旅程,风景依然很美,只是匆忙的赶路人,已经无心去观看了。
大家经过一天的折腾,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回了驻地,办理完交接手续,沈燕也告辞离开,众人吃过晚餐,在宿舍导员的带领下,领了被褥和生活必须品之后,带着众人来到了住宿的地方。
书院的房屋大多就地取材,这边的房屋清一色的小竹楼,竹篓前面是一条小溪,小溪被人用鹅卵石隔成了一个小池塘,池塘里种了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鱼儿不时在水面上露个头,然后又迅速潜入水里,周围会不时响起鸟儿归巢的鸣叫。
男生这边的宿管是个老头,个不太高,须发皆白,一捋长须飘洒前胸,挺大个肚子,拄个龙头拐杖,龙头的末端绑着个酒葫芦,老头有点秃顶,仅有的那几根头发用个竹签拢在脑后,耷拉着眼皮,眯缝着眼睛,面色红润,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
看着空地下面的众人,老头说道:“我姓尚,名道临,你们以后叫我尚老头就行了。在这里,就和在家里一样,不要那么拘束,完全可以把我当朋友对待,我也没什么好要求你们的,到时间该干嘛干嘛去。我这个人不喜欢懒蛋。”
尚老头睁开眯缝着的眼睛,扫视着众人,目光从白云峰身上略过,给云峰的感觉好像出鞘的利剑,剑意直指心底。
“你们都有这个吧。”说着从腰间拿出了自己腰牌。
“有”下面整齐的回答道
“那就好,拿着这个对着房门,心中默念开,就能打开房门住了进去。”说完给众人演示了一遍。
“现在你们每人去找一个房间尝试,不允许两个人共住一间房子,更不允许搞基,听到了吗?”说完老头回了屋。
“是”众人答道。
云峰拿着自己的腰牌对着就近的一个房门,按照老头的方法试了一遍。门丝毫没动,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手法不对还是漏过了什么细节?
云峰仔细的回想老头开门的每个细节,发现没有什么遗忘的地方,又试了几次,房门依然没有打开,又试了几次,房门还是没动静,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
云峰想找别人打听一下,往周围一看,发现大多人和自己一样,拿着腰牌对着门,一个劲的喊着开,只有极少数幸运儿,打开了房门住了进去。
云峰找了另一个没人的房间试了一下,仍然不行,看来不是门的问题。
云峰仍然努力尝试,骨子里云峰属于那种不轻言放弃的人,前世的手术经验告诉他,只有医生不放弃,病人才有被救活的希望,此刻潜意识的东西深深的影响着云峰。
期间又有人拿着腰牌打开了房门,不过一次住进了好几个人。
有人尝试几次之后,选择放弃,就在门口打起了地铺
有人在老头门口徘徊着,思考着是否求老头帮忙。
也有人像云峰这样坚持着……
宁静的夜晚,伴随着昆虫的叫声,鱼儿划破水面的声音,还有不和谐的开门声,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相伴到黎明。
第二天,老头看着外面疲惫的人群,脸上露出了笑容,用悠扬的古钟叫醒了,还在沉睡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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