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厨见李笑斜眼看自己炒菜,就拿着锅铲,挥了两下,作势要打李笑的头。因为他正在炒菜,距离较远,没有够着李笑的头。小铁见状,连忙对铁大厨说:“师父,没有柴火了。”
铁大厨对小铁道:“你去柴房拿柴。铁十一,你给我滚过来烧火。”
李笑只好去接替小铁,走到灶台的时候,被铁大厨在腰上踢了一脚。小铁把火钳递给了李笑,拿木柴去了。灶台前很热,李笑低着头烧火,汗如雨下,心中埋怨:你特么的,你就是一个虐待狂,没人性的虐待狂。我肯定要找我爸来向你算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马蒂,我爸妈还没有打过我咧,你凭什么打我?你们凭什么打我?
难道就凭这里不是我的家?
在李笑几次向灶底添木柴之后,火竟然灭了!李笑连忙用火钳去拨,用嘴去吹。但是火还是灭了,从灶底冒出来的浓烟,呛的李笑连声咳嗽。铁大厨掂着锅铲,把李笑暴打了一顿。
……
李笑被铁大厨打得遍体鳞伤,奇怪的是,这些伤都不足以要了李笑的小命。从日上三竿之时,酒楼里就十分热闹,从北方而来的饥民和流民,向东方而去的壮丁和新兵,四方奔走的官差和行商,一波接着一波在金牛镇集市——这个交通要道——休息果腹。酒楼的生意好极了。李笑带着伤,依旧与小铁在燥热的厨房里打杂。
夜深,李笑与小铁才洗完碗筷,做完杂物。小铁被铁大厨关在厨房,李笑被铁大厨关在柴房。
后半夜,李笑躺在乐呵呵酒楼的柴房里,无奈地心想: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何才能逃走呢?柴房门口有一条大狗,这条狗听到异常的响声就会狂叫不止。想从柴房里逃脱,几乎不可能。难道要我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银行家安迪那样挖一条地道?没有工具,没有地方放挖出来的石头。郑良良怎么还不来救我,已经过了一天了。
身上出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瘀伤之处也不是那么疼痛了。“我怎么恢复的这么快?”李笑在心中自言自语地道,“回想这几天,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莫非,郑良良说的云城白药,是神药。既然是神药,应该很珍贵,怎么就给我吃了呢。会不会是郑良良见我长得帅,就暗生情愫,以身相许,不忍我死去,就给我吃了像“舍利子”一样的特效神药。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当然也许只是因为我救了她的姐姐。”“郑良良长得什么样子来着,记不到了。想着她身上又甜又香的气味,李笑不禁口舌生津。前天与她见面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饥饿的胃里,哪有时间看郑良良的长相。看来饱暖思yin欲,古人诚不欺余也。”李笑手里紧握着一个窝窝头,心中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找到李婶和二丫头,绝不让她们再挨饿。那个该死的铁大厨,早晚要教训教训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笑幻想着郑良良胸前的大白兔,想多了,就心跳加速了起来。李笑不敢多想,心道:肉体的享受是次要的,精神的满足才是主要的。本以为今夜难眠,李笑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睡着的时候,依旧紧握着窝窝头。毛泽东在四言诗《手里有粮》中说得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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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李笑梦到了班级里的女神,他看见女神与她的女同桌手拉着手,走进了教室。女神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着天花板瞥了一眼。就那么短短的一瞥,让李笑感到极其恐惧,因为此时的他意识到他自己正飘在天花板上,而且落不下去。他很想喊叫,让坐在各自座位上的同学们帮帮他,他喊不出声,他很焦急。女神你怎么不告诉大家,让他们救我下来?
李笑透过窗户玻璃,看到班主任正在路过走廊,马上就要走进教室了。他大惊之下,竟然从天花板掉落了下来。
李笑落了下来之后,班主任正在念中招考试成绩。不对啊,中招之后,就升高中了,哪里还需要用成绩排名次?
不要排名次,不准排名次。李笑记得中招考试,一辈子都会记得中招考试。语文古诗词没有记住,数学最后一题没有做出来,政治没有做完……痛苦的感觉充斥在胸间,焦急的心情激发了怒火,口干舌燥。他想大喊大叫,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在校园里、在教室里怎么能大声喧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越是重视的事情,就越会在梦中变形重现。
李笑突然惊醒,身旁的同学、班主任老师、教室都不见了。他回到了现实世界,现实世界所面对的情况就是他被关在柴房里。究竟哪个世界是真实的?梦中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孤单寂寞与恐惧折磨着李笑。在漆黑的柴房里,李笑睡意全无,万籁俱静,只能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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