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半点情绪也无,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卫国公身亡后的第七天,顾子弋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一个人将父亲的身体放上练武台中央的台子上,而后点燃了台子下的木柴。
远处府中众人已经个个都是泪流满面,只以手捂住不让哭声冒出来,镇西军中和定国军中的将领也都来了,在一旁静静的站着,每个人都是双眼通红,双拳握得死紧,根根青筋爆出。再远一些的地方,白七安同寻九站在一处屋檐下,遥遥的望着熊熊火焰和升起的青烟。
“先生是否操之过急了些?”寻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么一来惊动了碧玄的皇帝不说,也引得顾家怕是要不死不休的追查了。”
白七安眼神没有丝毫的偏移,仍是直直的望着那处火光,“此时若没有动作,那待镇西军整合完毕,顾淼顾鑫归府,卫国公伤势痊愈之后,哪里还会有机会?”
“那等顾森从北境回来,他定会将查到的一切告诉顾子弋,皆时我们岂不是也......”
白七安轻笑一声,垂眸重新笼了笼自己的袖子,“他回不来了。”
寻九心下更是疑惑,那可是多少年都稳坐暗卫榜榜首的男人啊,他想开口再问个究竟,却听白七安轻飘飘的道,“你啊,还是太小看自己家主子了。”
“他既然敢,那便不在怕的。而查我,必定要碰到他的暗桩,整个北境遍地都是他的暗桩,饶是顾森再厉害,也只是一人之躯,如何同千千万万的暗桩相抗?”
寻九一愣,顿时想到了那位的手段,暗暗吞咽了口口水,不再说话了。
......
......
千万里之外的北境。
敖烈正舒舒服服的斜倚在榻上,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打着盹。
寻一轻轻的进了门来,低声在敖烈耳边细语了几句,敖烈原本半眯的眼睛顿时张开了来。
“可算是来了。”
他慢慢坐直身子,不紧不慢的抻了抻身子,然后问道:“他知道卫国公的死讯了么?”
寻一点头,“暗桩已经透了消息出去,他定然是知晓了。”
“卫国公既然已死,他此时若是赶回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留在北境查个仔细然后再返回,找齐了证据给那顾子弋。”敖烈懒洋洋的开口,“白先生先前来信中分析的果然是对的。”
敖烈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忽的勾唇一笑,原本清秀的面容被这个笑容带出了几丝邪气,“听说他这么些年来,都是那什么暗卫榜上的榜首,难得碰见了,你们便好好同他讨教讨教吧。”
寻一低头称是,露在面罩外一双常年静如死水的眼睛中,顿时涌出了跃跃欲试的光芒。
“啧,要我说,这暗卫就应该有个暗卫的样子,偷偷摸摸躲在暗处才对,竟然还弄了个什么暗卫榜出来。”敖烈嗤笑着摇头,“这是生怕自己不是众矢之的么?”
他笑过之后又转回眼神,同寻一正色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这个顾森,一定要把命留在北境!绝不容有失!”